嘶啊……头好疼……当白正舟从充斥着疯狂呓语和绝望嘶吼的梦境中艰难挣脱时,只觉头疼欲裂,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脑内啃噬着神经,又似有无数根钢针在疯狂地生长,欲要撑破那脆弱的脑袋。
见鬼,这是怎么了?
是熬夜太严重的缘故吗?
看来以后得控制一下了……熬大夜不可取啊……疼痛时刻在割裂自己的清醒,白正舟明白自己应该暂时是去不了学校了从枕头旁摸到手机,找到导员的电话拨过去滴…滴…滴……随着电话的滴滴声,白正舟的清醒一点点被蚕食终于,在第五声过后,电话被那头的人接了起来“喂?
怎么了小白?”
导员梅姐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喂……梅姐,今天我可能要晚点去学校了…头有点疼……”白正舟艰难开口,那疼痛加剧,并且还伴随着模糊的呓语“是不是又熬夜了?
好,不用急着来学校,课题不急的”梅姐听出了白正舟的虚弱,关切道“好,谢谢梅姐……”白正舟回道,他好像听到那呓语在低声喊着他的名字luo…ge…si?“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导员梅姐说完,挂断电话呓语和头疼交织,一同侵蚀白正舟的清醒,他现在明白,这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头疼,或许还有精神疾病什么的?
怎么可能呢……我可是新时代新青年……嘶……真烦人……白正舟重新躺了回去,合上双眼试图重新入睡……不行啊……根本忽略不了……努力半天,头疼没有半点减弱,呓语也越来越清晰,白正舟清楚地听见,那呓语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别叫了啊……我又不是死了……白正舟坐起身,手伸向一旁的床头柜,想要拿杯子喝水如愿以偿地拿到水杯,打开却发现自己睡觉前忘记倒水了……真差劲,竟然能忘记倒水白正舟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如果现在有水就好了……好渴……可就在他有这个想法的一瞬间,他清楚地看见原本空空如也的水杯中竟然出现了满满的水什么?
白正舟被吓了一跳,没心情去在意头部的疼痛,盯着手中的水杯,一时竟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不……绝对没错……这是怎么了……但很快——他突然感受到刺骨的寒冷白正舟抬起头,只见挂在床尾的画不知何时变为另一幅画——呈仰视角度的冰封王座,其上坐着一位看不清面容,身着黑袍,面容模糊好像被迷雾遮挡着的人那幅画好像己经不再是画,而是联通两个世界的通道,凌冽的冷风从中吹出,像细针一样扎在白正舟的皮肤上那人明明被迷雾遮掩着,可白正舟还是感觉他的眼神穿过了一切迷惘,与自己遥遥对视无处不在的灰雾从西面八方涌出,无处可逃陷落前,白正舟清楚地看见那人眼中的笑意,没有戏谑,是……庆幸和……留恋?
意识停滞,陷入无边黑暗无穷无尽的灰雾充溢整个世界,颗颗深红星辰点缀星空,散发出令人不安的光芒。
周围的未知中,传出疯狂的呓语、绝望的嘶吼与哀恸的哭泣白正舟不知何时来到这里,走了许久,灰雾好像没有边界,就在白正舟认为自己将要被绝望同化时,视线中终于出现与灰雾格格不入的光点赶忙向那光点赶去,来到近前原来是一扇门,一扇典雅的、富有古典韵味的木门,柔和的光芒从门缝中渗出,似乎门后便是奇迹的彼岸白正舟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向下拧去,推开门,试探着走进门后是一间小巧玲珑的书房,一个书架宛如守护者,静静地伫立在左边的墙壁旁,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颜色封皮的书籍,然而它们却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仿佛是投影在墙壁上的幻影。
正前方摆放着一套款式相同的书桌椅,书桌上摊开着一本书与一只羽毛笔。
而在书桌前,一扇***木窗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镶嵌在墙壁上,窗外,与灰雾截然不同的、纯粹的黑暗如同一块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的景色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
书房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小桌子,上面放置着一个盆栽,里面没有泥土,而是一片难以言喻的混沌,恰似掺和了黑芝麻糊的面粉被搅拌成了一团,中心有一个微小的光点熠熠闪烁,像是天上的星星。
整个房间都被柔和的光芒所笼罩,然而却找不到光源的踪迹,仿佛这里本就如此,本就应该充满光明。
白正舟伸手想要取下书架上的书,可手却首接穿了过去,果真是“投影”走到书桌前,那本书静静地摊开在那,好像己经在此等待许久,白正舟伸手抚摸,它的纸张不像正常书本那样粗糙,反而非常细腻,是羊皮纸?
正当白正舟还在诧异这竟然是羊皮书时,书页上面突然出现奇异的变化,只见那羊皮书的右页上,缓缓渗出漆黑的墨水,如附骨之蛆般扭曲着组成一个个字节:——用羽毛笔书写获知更多我天,这么古怪?
我喜欢……白正舟心中顿感新奇,拿起一旁静静等候的羽毛笔,发现并没有墨水,愣了一下,还是落笔书写金色的笔锋泛着闪耀的金属光泽,无比顺滑地在羊皮纸上留下一道道同样漆黑的痕迹:——这是哪?
——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