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生丹成为弑君刃,医女与机关师的致命博弈太医署的地窖泛着青铜冷光,琴枝跪坐在药碾前。
磁石悬在丹炉上方,细如发丝的铜针突然转向——这炉新炼的"赤泉丹"含汞量己超始皇诏令三成。
她瞥向墙角堆积的辰砂矿石,裂纹间渗出猩红浆液,像极了邯郸城头悬挂的赵旗残片。
"新来的,把丹砂筛三遍。
"老药师扔来漆木筛,边缘嵌着云梦秦简残片。
琴枝指尖抚过简上"黔首安康"西字,突然发力掰断筛框,碎木刺入掌心。
血珠滚落丹砂堆时,她听见廊下宦官尖细的嗓音:"楚地进贡的赭石到了,要掺进哪炉?
"子夜,琴枝蜷在药柜后调配赭石粉。
陶罐碰撞声里,她哼起赵国民谣《柏舟》:"泛彼柏舟,在彼中河..."暗处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抬头刹那,蒙琅的青铜矩己抵住她咽喉,矩尺边缘映出他眼底寒光:"邯郸口音?
""大人听错了。
"琴枝将赭石粉抹在耳后,"这是骊山采药人驱蛇的调子。
"蒙琅的机关靴碾过地面药渣,靴底暗格弹出一枚齿轮,正卡住她藏匿的辰砂样本。
他俯身时,左臂烫伤的齿轮状疤痕擦过她手腕:"太医令要查汞毒源,姑娘可知丹炉东南角的暗格?
"五日后,始皇巡狩太医署。
琴枝捧着赤泉丹跪奉时,日晷针影正指巳时三刻。
蒙琅突然拉动机关幔帐,青铜镜折射的阳光灼过丹盒,赭石粉遇光骤变成暗紫色。
廷尉暴喝:"丹色有异!
"琴枝叩首的额头紧贴地砖,朱砂防潮层硌出红痕:"此乃楚地新贡赭石,遇阳显紫方显祛邪之效。
"她掀开袖口,昨日试药留下的紫斑赫然在目。
始皇指尖抹过丹丸,忽然冷笑:"赵女?
你可知献假丹者车裂?
"当夜,太医令暴毙。
琴枝从尸身指甲缝刮出辰砂末时,蒙琅提着滴血的青铜矩现身:"你改丹方用赭石降汞毒,却让他试药过量而亡。
"他甩出半枚齿轮,正是太医令暗格钥匙的机关芯。
"大人不也改了我的磁石司南?
"琴枝将染血铜针扎入自己手臂,"汞毒入血三日可验,不如赌始皇更信谁?
"她褪去深衣,背上鞭痕交错如六国疆域图。
蒙琅的机关戒尺突然卡住她颈动脉:"你要的赵王室秘档,在石渠阁丙字第七椟。
"琴枝瞳孔一缩,没想到他竟知晓自己的目的。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是宫中侍卫前来。
蒙琅松开机关戒尺,低声道:“若不想被抓,就跟我走。”
琴枝来不及细想,跟着他从密道逃离。
密道中,两人默契配合避开机关陷阱。
蒙琅突然停下,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正是石渠阁的地图。
“这是进入石渠阁的路线,拿到秘档后,你我恩怨两清。”
琴枝接过地图,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成功潜入石渠阁,找到了丙字第七椟。
琴枝刚拿到秘档,大批侍卫涌入。
蒙琅与琴枝背靠背,机关与医术齐出,艰难抵挡。
就在他们即将力竭时,一道神秘身影出现,帮他们击退侍卫。
神秘人低声道:“快走,这是陛下的意思。”
两人来不及多问,趁着混乱逃出了石渠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