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滴在玻璃花房上,蜿蜒成泪痕形状时,我正蹲在洗手间干呕。
订婚宴的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的光,那些细碎的光斑落在苏晴雪白的婚纱上,晃得人眼睛生疼。
"小汐?"苏晴提着裙摆追进来,珍珠耳坠在颊边摇晃,"你最近总是这样,要不要去医院......"
我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声盖过自己的喘息。
镜子里映出她担忧的脸,那张和我同寝四年的熟悉面容,此刻正被幸福的粉晕染得陌生。
她的无名指上,周延送的钻戒在暖光里闪烁。
"可能吃坏东西了。"
我扯出纸巾擦嘴角,指甲掐进掌心。
三个月前那个雨夜,周延的婚戒也是这样划过我的后背,在皮肤上烙下细密的红痕。
宴会厅飘来《月光奏鸣曲》的旋律,周延在弹琴。
这个认知让我胃部又是一阵抽搐。
第一次听他弹琴是在校庆晚会,他穿着燕尾服从追光里走来,手指抚过琴键的样子像抚摸情人的肌肤。
那时候的苏晴拉着我的手说:"小汐,他说要为我写一首曲子。"
现在我终于知道,他抚摸琴键时眼尾泛起的红,和在花房深处将我抵在玻璃墙上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那些带着茉莉香气的深夜,他的拇指摩挲着我后颈的胎记,说这是月神失手打翻的葡萄酒。
"小汐?"
苏晴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宾客都在等我们切蛋糕。"
我跟着她穿过玫瑰花廊,周延的白西装在香槟色烛光里格外醒目。
他转身的瞬间,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我咬的牙印,这个发现让我脚下一绊,水晶杯碰撞出清脆的响。
"当心。"
他扶住我的手肘,指腹在脉搏处停留半秒。
记忆突然倒带回上个月暴雨夜的花房,他湿透的白衬衫贴在小腹,雨水顺着喉结滑进我张开的嘴唇。
那晚他给苏晴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