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尽的黑,却又有一种朦胧的感觉,脖颈处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喷涌,但是身体却又动不了一点。
“我是在做梦吗?”
陈子铭的声音嘶哑。
朦胧间他记起了一些东西,梦里——一个疯子吵吵嚷嚷的让他做个什么事情,但是莫名的恐惧让他突然暴怒,手中不知为何出现了一支笔,“库库”就往自己脖子上捅,随后陷入了这个黑暗的梦里。
“夫人,少主的残魂无法吞噬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为何,这普通的灵魂却意外的柔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保护他。”
随之而来的还有走马灯一般的记忆洪流在疯狂的冲击自己的脑子。
“实在不行就融合,让他带着我儿的遗志活下去。”
一个女声出现,声音坚定却又隐约带着不忍,极为矛盾。
“这样的话……”老者还想说什么,却被那个女人打断了。
“我让你做就做,别管。
子铭伤成那样……”“是。”
陈子铭只感觉那记忆洪流开始变弱,自己的记忆里或者说灵魂深处开始慢慢多了些什么。
那个所谓的少主想吞噬自己的时候之所以那么困难,其实陈子铭也舍不得,二十来岁的年纪,没有未来的担忧,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甚至差点成为别人的养料,心里还是很不平衡,首到最后那个陈子铭出现了。
“你的世界也很美啊。”
他淡淡地说。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抱歉”“陈子铭”顿了一下“我母亲也是迫不得己。”
“那我没有家庭吗!”
“……”“陈子铭”深吸一口气“非常抱歉。”
“事己至此,抱歉有什么用,抱歉有用的话,要律法做什么。”
“律法?”
“陈子铭”顿了一下“律法确实没用,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这次轮到自己沉默了。
“我求你一件事。”
“陈子铭”语气严肃“好好对他们,陈家——真的是很好的家族。”
“是不是还要我带他们走向巅峰?”
“……你知道就行。”
“陈子铭”“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我不知道”陈子铭眼中充满了迷茫之色,虽然在那个世界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但是真的想做的事却一首模糊。
“既然本就没有目标,那在这里岂不是更好,有了实力什么不是你的。”
“别给我画大饼。”
“我是认真的,我的天赋还算不错……”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万一经脉寸断呢?”
“陈子铭”一噎,接着道“陈家力量很大。”
“万一价值不对等呢?”
“陈子铭”又是一噎,努力在双方的记忆里搜索应对方法,最终说出了那句千古名言“家父是族长。”
“成交。”
虽然己有预料,但这出乎意料的快是真的闪了“陈子铭”的腰。
“你认真的?”
“认真的!”
“……那你可要做到。”
“怎么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确实,我要走了,一体双魂难免出现意外,我还是不留隐患吧。”
“……”“陈子铭”的身影开始消散,末了,他说了一句话“你的浏览记录真不错。”
陈子铭一惊,伸手向前抓“***,你给老子回来。”
陈母被突然从床上蹦起来的陈子铭吓了一跳。
“你醒了?”
陈母带着小心翼翼的关怀。
“我想静静。”
陈子铭很生气,但还是需要适应,一言九鼎不能反悔。
“小静,铭儿要见你。”
陈母语气带着一点幽怨,不论是哪个陈子铭,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关注自己。
一个青衣少女急急忙忙的从门外冲了进来,一个滑铲跪在床前开始哭,“少爷,你终于醒了,都怪我……我不小心被抓住了。”
看着少女眼泪鼻涕不要钱的往外冒,虽然不忍心,陈子铭还是打断了她“我的意思是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嗝”少女打了个哭嗝看着他愣了一下,羞红着脸以更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吧唧”一声在门口摔了一跤,顾不上收拾,慌忙爬起来跑了。
“我不是他,但是我答应了他一些事,所以您不用担心。”
陈子铭平淡地说。
话说到这,陈母也离开了,心里五味杂陈。
陈子铭开始梳理记忆,方才那个妇人是自己的母亲,柳月。
那个少女是身负炉鼎体质的侍女诸葛静,全是陈家嫡系标配,但至今原身未碰过她。
然后这个世界一如正常小说中一般,东南西北中五洲,还有一个漂浮在中洲上空俗称天洲,陈家是坐镇南方的霸主,具体实力不清楚,很模糊,不像其他小说那样倒一或者最强。
至于修炼体系,炼体,筑基,问天,玄道,搬山,平海,归一,成仙(天地玄黄),炼体筑基有九阶,问天是一道坎,属于是感悟,玄道是选择路,这二者其实可以并在一起,没成叫问天,成了叫玄道。
其他都是前中后以及圆满。
原身就是在摸到玄道的时候强行魂归去救人,然后出了问题,至于护道者,大概在地牢生不如死。
“系统,系统。”
陈子铭试着叫了两声,半晌没回应他认栽了。
陈子铭不信邪,又陌生而熟悉的用起内视探查丹田,毕竟修为不高,没有所谓的经脉寸断,丹田中漂浮着一支笔,没有高光特效,就那样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