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被抄第二年，我代嫡姐嫁给谢钰。
彼时谢钰双腿俱瘸，形如废人。
后来风云突变，他还是高高在上的谢世子。
有人来问我：“你配么？”
我配么？
谢钰红了眼：“小春，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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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谢母遣信来问婚约的事，拖了半年光景，还作不作数？
谢钰是已故定安侯的独子，年少时才绝盛京，不过二十四岁便已是兵部侍郎。
可惜去年侯府受晋王牵连被抄，谢侯爷判秋后问斩，连谢钰也被打折了双腿。
嫡姐日哭夜哭，嫡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让我嫁给那种废人，还不如现在便让我死了。”
嫡姐扯着绳子要上吊时，我站了出来：
“既然婚约上只写了沈家女儿，那我替嫡姐嫁便是。”
嫡母望来。
“但是，我要嫁妆。”
我娘本是沈府雇请的绣娘，沈士卿酒醉后强要了她，这是嫡母的一块心病，她杀不得我，也赶不走我，却能变着法儿地苛刻我。
说这话时，我仍穿着初秋的薄衫，手背的冻疮遇着热气痒得钻心。
数九寒冬，嫡姐闺房暖如盛春，而我那破屋子四处漏风，冷得冰窖一般。
迎着嫡母淬了毒的眼神，我坦然道：“我要一万两。”
“混账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那条贱命分文不值，还敢要一万两？”
“难道嫡姐的命也不值？”我笑问，看向沈士卿，“近日皇上在朝上说起谢钰，夸他少有侠名，父亲定然知道原因吧？”
父亲不语，嫡母咬牙切齿：“最多两千两！”
比预想还多了些，我点头道：“也可。”
娘早死了，我在沈府也不过苟延残喘。
能离开已是天大的好事，更何况那人是谢钰。
将死时救我于深渊的谢钰。
前几日娘的好友从同州回来，说那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