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山脉深处，一只灰扑扑的小妖正蜷缩在枯树洞里。
它的皮毛黯淡无光，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最显眼的是左眼上一道狰狞的爪痕，让本就丑陋的面容更添几分可怖。
此刻，它正用仅剩的右眼警惕地打量着洞外的动静。
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小妖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那是它最熟悉的声音——其他妖怪在觅食时发出的动静。
它屏住呼吸，将身子又往树洞深处缩了缩。
"砰！"
一声巨响，树洞被粗暴地踹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小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哈哈哈，阿丑果然在这里！"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阿丑，今天又躲在这里装死？"
小妖认得这个声音，是附近山头的狼妖。它不敢抬头，只是将身子蜷得更紧。
"啪！"
一记重击落在它的背上，小妖闷哼一声，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它知道，越是惨叫，这些妖怪就越是兴奋。
"看看你这副德行，"狼妖用爪子扒拉着小妖的脑袋，"连个像样的妖术都不会，也配和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山林？"
其他妖怪发出哄笑。
小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流下，它知道那是血，但它已经习惯了。
这样的欺凌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它没有强大的妖力，没有锋利的爪牙，甚至连最基本的幻化之术都不会。
它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开这些妖怪，在夹缝中求生存。
夜幕降临，妖怪们终于玩够了，大摇大摆地离去。
小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慢慢爬出树洞。
月光下，它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阿丑一瘸一拐地走向山涧，准备清洗伤口。
突然，注意到水面倒映出的自己——丑陋、弱小、卑微。
阿丑伸出爪子，轻轻搅乱了水中的倒影。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