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沈家大小姐,沈如烟,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
父亲病逝,家产被封,昔日捧在手心的明珠,转眼成了无人问津的落魄千金。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哭天抢地,或者另寻高枝。
她却做了一件震惊全城的事——变卖了所有能动用的细软首饰,换了一箱金条。
然后,提着一个简陋的行李箱,只身买了一张去往大西北的火车票。
那里,黄沙漫天,是她曾经当众退婚、嗤之以鼻的未婚夫——陆行舟所在的边防部队。
“疯了吧?
当初那么高傲,现在想靠男人翻身了?”
南城的人都在冷笑。
没人知道,沈如烟这一走,义无反顾。
不是为了求谁庇护,也不是为了荣华富贵。
她只是,想去亲口告诉那个人一句话。
也为了,弥补一句当年她说错的话。
这一去,前路未卜,九死一生。
但她,必须去。
1绿皮火车哐当哐当,载着我一路向西,离南城的繁华与靡丽越来越远。
车窗外的景致从江南水乡的青砖黛瓦,逐渐变成了北方的粗犷萧瑟,最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黄土与戈壁。
三天三夜的颠簸,我几乎散了架。
身上那件曾经在南城引领风尚的香云纱旗袍,早已沾染了尘土和油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同车厢的人大多是去西北讨生活的汉子,他们用好奇又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打量我,大概是想不通,我这样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人,为何会出现在这趟开往苦寒之地的列车上。
我没有理会那些目光,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皮箱。
里面,是我最后的依仗,也是我此行的全部意义——那沉甸甸的金条,是我用沈家最后的体面换来的。
火车终于在地图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站停下。
这里叫“石头城”,名字倒是直白,放眼望去,除了石头就是沙子,连棵像样的树都难寻。
风一刮,沙粒打在脸上,生疼。
下了火车,按照地址,我雇了一辆破旧的驴车,又在戈壁上颠簸了大半天,才终于看到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低矮的土黄色建筑。
那就是石头城边防哨所,陆行舟现在待的地方。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驴车夫把我放在哨所大门外,接过我递过去的大洋,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便赶着驴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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