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江茉疲惫地从柜姐手里接过包广仁买给小三的项链,包广仁这么恶心的人还要搞浪漫,可是他给小三搞浪漫这件事本身还是恶心的。
她己经当了半年包广仁的助理,对他私生子、婚生子的学校班级以至小三的生日都了如指掌,虽然累,但是情绪还挺不稳定的,导致她的生活十分充实,负能量满满。
她时不时阴阳包广仁两句,主要是以他的智商也听不懂,其次江茉掌握了他的命门,不满也只能装听不见。
见完客户,包广仁照例喝了个烂醉。
江茉坐在商务车的第二排闭目养神,她几乎要睡着时,被几声尖叫吵醒。
她回头看过去,包广仁整个身子几乎都趴在新来的实习生身上,两只手像没骨头一样乱动。
坐在她旁边的刘威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听见,还是喝醉的包广仁、冷眼旁观的同事,那个实习生一如当年的她。
对包广仁来说构不成威胁的小人物可以肆意玩弄,对实习生来说却是千辛万苦得来的工作被欺负也不敢反抗。
“停车,师傅,我们老板有点想吐。”
司机大概是害怕包广仁吐进车里,还没出长鸿会所的停车场就急忙停车。
江茉打开车门下了车,拉开后面的车门,包广仁醉得不轻,还在嘻嘻笑着,江茉薅着他所剩无几的头发把包广仁拽下了车,她没理会刘威惊诧的目光,包广仁嗷嗷叫唤,江茉听得心烦,一脚把他踹倒在垃圾桶旁边的草坪上。
“别叫了行吗?这里没人,只有垃圾桶。”
包广仁挣扎着要起来,江茉又是一脚踹上去,江茉低头看看自己的鞋跟,她有点后悔没穿那双10㎝的细跟高跟鞋,包广仁开始呜呜念叨什么,江茉蹲下仔 细听发现他在喊“妈妈”。
江茉怒从心起,“谁要当你妈?
你在咒我吗?”
她把身上的包脱下来砸包广仁的脸,“不要,不要……”包广仁疼哭了,江茉更生气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在教我做事?”
她砸得更起劲,首到砸得胳膊疼,江茉决定走人,她背上包,理了理头发,缓缓走出会所到路口去打车。
一辆保时捷安静地停在会所里。
“嘶,这姑娘也太狠了,吓得我气都不敢喘一下。”
凯文心有余悸地收回看累了的脖子,他不敢大声说话,总感觉下一秒江茉就会突然出现用包扇他。
“那你还看。”
梁知言伸了伸有点僵的脖子,凯文心里吐槽,不是你先看的吗?
“梁总,我们要不要打个120啊?”
梁知言冷冷看了凯文,凯***了个把嘴巴封上的动作,"我错了。”
凯文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梁总,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被打的人很眼熟?
有点像之前那个聚隆的包总。”
“什么包总,不认识。”
梁知言缓缓升上车窗。
坐在出租车上,江茉接到了刘威打来的电话。
“你把包总弄哪去了?”
刘威没想到过了半天江茉也没带着包广仁回来。
“他呀,他到家了。”
“到哪门子家?
他喝醉了怎么走回去。”
“会所厕所旁边的垃圾桶,包广仁就该呆在垃圾桶旁边,那才是他的家。”
“江茉,你疯了?”
“你装什么,刘威,刚才你根本就没睡,看到我打他你也很爽吧,就在会所门口那个卫生间旁边的垃圾桶那里,你趁他不注意还能再踹他几脚。”
“你不想干了?”
刘威只觉得荒诞。
“对,我就是不想干了。”
江茉挂了电话,开始在备忘录上打辞呈。
尊敬的领导:您好!
由于个人身体原因,经慎重考虑,现正式向公司提出离职。
在过去的工作中,我有幸参与了多项重要任务,包括为您处理一些私人事务,这些经历让我对您的生活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让我得到了启发与成长。
我深知,您作为我的上司,对我的职业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因此,我希望在离职后,我们能够保持良好的关系,尤其是在未来的背景调查中,您能够给予我公正的评价。
我相信,您也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以和谐的方式结束,避免任何不必要的误解或冲突。
请您批准我的辞职申请,并安排相关离职手续的办理。
我将积极配合同事做好手上工作与资料的交接,在公司站好最后一班岗。
特此通知申请人:江茉申请日期:3.25又检查了一遍辞呈,江茉心里有点堵,她翻开手机打给公司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
“我这里有点吵,你先等会。”
江茉等到手机听筒的嘈杂的声音消失后就开口道:“邓原,我真服了,还真让向涵得逞了,我马上就要从公司滚蛋了。”
“什么意思?”
“我闯大祸了。”
“你骂包广仁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不是,更严重一点,我把他给打了。”
过了几秒钟电话里的人才开口道:“你这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己久?”
“两者都有吧我觉得。”
“你听听你这是什么话,这是两个完全不同意义的词。”
“是蓄谋己久的一时兴起,这样你能理解吗?”
“你是不是喝酒了?”
“陪客户喝了几杯,怎么了?”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卧室睡觉,别再幻想了,你这是恨包广仁恨到走火入魔了,”邓原又嘟囔了几句,“还有事吗?我要挂了。”
“等会等会,你觉得我明天应该上班吗?
我害怕包广仁找我麻烦。”
“上,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根本没打他。”
“笑死我了,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打他?”
“就是打了,以你的功力,他明天也来不了公司,所以没关系。”
“好,有道理,我挂了。”
江茉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邓原嗤笑着挂断电话,“谁啊?
邓哥。”
旁边的服务员凑过头来好奇道。
“一魔怔人,把梦里梦到打老板的事当真了。”
第二天—医院“她这是威胁谁呢?”
包广仁愤怒地把江茉的辞呈团成一团扔在地上,他从床上起来得太猛,“噢,我的腰,腰抻着了……”包广仁痛苦地砸床,刘威沉默不言,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
包广仁不记得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醒来时他感觉自己变秃了,腰像针扎般的疼,但是到医院检查医生只说是受凉了,什么事都没有。
他知道这里面绝对有江茉的手笔,他阴恻恻看向刘威:“你说,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您说想吐,要下车,江茉陪您一起下车。
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们,最后找了好久才在,在会所垃圾桶边上找到您。”
“蠢货!
她这是不怀好意要伺机打我,你连这个都没想到吗!”
“这,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不如把会所的监控调出来曝光她……”“调出来我的脸往哪搁?
我以后还怎么在公司里做人?”
“包总别把她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小喽啰,她这样的人早晚会因为自己的***和恶毒阴沟里翻船,恶有恶报,我们收拾不了她会有能收拾她的人。”
刘威低眉顺眼地奉承包广仁。
“不错,”包广仁很满意刘威的说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哼,把辞职书给我,我要让她立马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