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寒推开戏楼朱门时，檐角的铜铃晃出一串冰碴。
手机直播间的观众正在嘲笑他："主播胆子真大，敢夜探凶宅！
"弹幕突然卡顿，满屏的"哈哈哈"扭曲成篆体"死"字。
他握紧防狼喷雾，手电筒光扫过戏台，斑驳的幕布上浮着个人形水渍，轮廓像被吊死的青衣。
"家人们，这就是民国时名角白凤仙上吊的..."江岁寒的声音戛然而止。
直播画面里，他身后分明站着个穿戏服的女人，水袖垂在他肩头三寸处。
真实的戏台上却空无一人，只有积灰的条凳在穿堂风里吱呀摇晃。
手机突然黑屏，再亮起时弹幕变成血红色："用户_白凤仙_打赏冥币十万"。
江岁寒转身撞翻香案，供碗里的陈米洒落成卦象。
他捡起滚到台边的苹果，咬痕处渗出的汁液竟带着铁锈味——三天前失踪的女主播林夏，最后一场直播吃的正是这种苹果。
后台铜镜映出江岁寒煞白的脸，镜面突然泛起涟漪。
他看见自己穿着民国长衫，正给镜中人描眉。
那"人"没有五官，空白的面皮上浮着二维码，扫码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江公子，该上妆了。
"幽冷的女声贴着耳根响起。
江岁寒的防狼喷雾喷向身后，白雾里显出件悬浮的戏服，水袖缠住他脖颈往梁上吊。
直播间礼物特效突然炸开，虚拟烟花中飞出纸钱，每张都印着他身份证号码。
挣扎间踢翻的胭脂盒滚出颗眼珠，瞳孔里嵌着微型摄像头——正是林夏失踪时戴的美瞳。
江岁寒摸到戏台暗格，拽出本泛黄的戏折子，内页夹着张泛银光的存储卡。
插入手机那刻，民国时期的全息影像在戏楼炸开：白凤仙吊在梁上晃悠，台下满座都是纸扎观众，最前排赫然坐着穿现代装的林夏。
"找到替身才能活。
"白凤仙的尸首突然开口，腐烂的指尖点向江岁寒胸口。
戏楼所有门窗同时闭合，雕花窗棂渗出黑色黏液，凝成七十二个倒吊的人形。
直播间观看数突破十万，弹幕化作符咒贴满梁柱。
江岁寒在符咒燃烧的绿光里瞥见逃生通道。
推开暗门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密室墙上钉着七具现代尸体，每人脸上都画着白凤仙的戏妆。
林夏的尸体突然转头，美瞳里的摄像头红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