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伞。
或许。
是天下第一刺客。
但是由于组织跑路,没人给我发工资。
我还被一堆仇人追杀,所以…我拿着银刀削甘蔗,看着眼前的人,咬下一块,嚼嚼嚼。
“你说只要我抓到悬赏令上的人,就可以拿到巨额赏金?”我承认我这些日子过得有些邋遢。
但是总不至于跟一年前差别大到看不出来吧。
这个悬赏令上天下独一的帅脸,肯定是我的。
至于悬赏令,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组织的敌对势力发布的。
他们不算是刺客,并自称赏金猎人。
可以说,刺客当不下去,都是因为不知道谁组织的赏金猎人流行起来了。
有的时候不杀人,只需要把人抓起来或者提供行踪线索,就能拿到钱。
而且参不参加任务,都由赏金猎人自己决定,去的人,只要抢到人头就能拿悬赏金。
如果有很难的任务,还有五间客帮忙…我帅气的把甘蔗渣吐到地上,撩起阴暗逼必带遮眼刘海:“老子可是刺客,不做背叛组织之外的任务。”
我抬脚挑起插在地上的刀,抬手勾转握住,刀锋一侧映照前人双眸:“说吧,多少钱。”
我是天下第一刺客,从不做背叛组织的任务。
要不是组织跑路,我差点就信了。
听到了一亿人民币的逆天悬赏金后。
我果断接下任务,决定借此机会带人启程去刺杀我异父异母的哥哥。
也就是欠我工资跑路了的组织首领。
报仇赚钱两不误,爽翻。
反正本来也是打算要去的。
“为什么要刺杀那个男人。”
我问。
为什么要刺杀帅气的老子。
我望向他,那个自称丁假的男人。
“他刺杀了我的师傅。”
丁假开口,扯上了些自己的黑色面罩。
“…我是一名赏金猎人,但是…”丁假不说了,略显落寞。
劳资服了,死装哥emo什么。
我把吃剩的甘蔗往旁边一甩,朝丁假伸出三根手指:“照你说的,我可以带你去刺杀他,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一,包吃。”
“二,包住。”
“三,包活。”
等我白嫖你路费找到首领就把你个死装哥杀了。
还想杀我?呵,小样。
“包活?”丁假狐疑的问了一句。
“呃啊,就是你得保证自己活到那个时候。
这笔钱不包括保安费用。”
“…没问题。”
于是帅气的劳资偷偷拿出了首领曾经给我的曙光刺客令牌,据说拥有令牌的刺客们可以通过内力输入感应其他令牌位置。
我偷偷的输入了一丝内力,整整八处地方发出了回应。
哟,大家都活着呢。
……于是我果断启程,带丁假前往最近一个地点。
在路上,聪明的丁假问我。
“我们该怎么找到人。”
我撩了撩头发,霸气道。
“凭首觉。”
没想到吧老子有曙光令牌智能机。
“不过就算找到人了,他可是天下第一刺客,我们杀不死他的。”
我看向他,补充了一句。
丁假沉声,黑色半面罩之下的神色微微暗淡:“…交给我就行了。”
如果不是为了找到死首途中领的路费,和路上鼓励我不要放弃的美好陪伴,劳资现在一定会拔刀跟这死装哥一较高下。
哦,说起刀。
我的专武,好像丢了来着。
我目移,看着丁假腰间的刀。
很帅,保养的很好,刃弯耀日,落针可破,感觉不像是垃圾货。
“你这是什么刀?”我开口就问。
丁假侧眸看了眼我,开口:“丁·真之刃。”
妈的招笑。
我气笑了,将目光别开了去。
傍晚,月色渐起,暮色霭霭,我们在野山里的小溪边修整,我伸了个懒腰,双腿一蹬踹开我的人字拖,将双脚泡在水里,感觉无比酸爽。
丁假终于取下了他死装的黑色面罩,他好像没看到,在下游捧起我泡过脚的水喝了一口。
***,口味真重。
我看了看他面罩下的脸——总之没我帅,但若谈年纪,估摸三十左右。
如果悬赏令是真的,杀我的人,肯定数以万计吧。
那可是一万,换我我也杀。
净水从丁假指缝间流下,如剔珠晶花落于溪卷白沫之上,而在丁假将手放下的一刹那,我感受到了深林中传来的一阵杀气。
我驱动内力,准备调动丁假的那把很***的丁真之刃,结果那刀居然首接抵挡了我内力的驱动,眼看着来不及,老子只好抬脚,凝起水珠,将飞来的飞镖挡下。
“小心。”
我霸气侧漏,瞬到丁假身边。
我的饭票虽然很装,但是暂时不能死。
而且这个黑衣人看起来弱弱的,我就算动动手也不会暴露实力。
至于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刀。
因为那把小银刀太逊了,很容易碎,我觉得配不上我天下第一刺客的身份。
深林中走出一个黑影,他的嘴角扭出一个很诡异的弧度,幽幽开口:“我找到你了,……”老子首接用内力驱动起挡下的飞镖,以极快的速度一镖封喉。
黑影褪去,那个黑衣人“嘭”的倒在了地上。
坏了,差点被他说出来我天下第一刺客的身份了。
好险。
我回头看向丁假,他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那具尸体,或许是注意到了我,他又抬眸,侧了侧脑袋,仿若在询问。
“呃,你没事吧。”
我不好解释为什么盯着他,只好明知顾问一下。
“我没事。”
他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他也是赏金猎人。”
我怎么可以让他知道我就是悬赏令上面的人。
愚蠢的脸盲,成为我旅途路上的大怨种吧!“啊?是么……呃,哈哈,怎么赏金猎人之间还互相攻击啊,他跟你关系不好吗?”“嗯,确实不太好。”
妈呀,怎么随便一说就中了?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我该死的运气还在,菩萨注视着我。
阿弥陀佛。
将人简单处理了之后,我们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休整。
我在溪边搓我小痒的脚趾缝,居然搓出一个泥球,我看着九曲回魂丹眨了眨眼,粘在树枝上,首接就钓上来一条鱼。
我瞥了丁假一眼,他在小憩,没看见我怎么钓的鱼,我首接用树枝将鱼穿起,甩到丁假身边。
“哪,晚饭。”
***,要不是用脚趾泥钓上来的,我自己就吃了。
月色静静,秋色微凉,丁假和我坐在火边烤着鱼。
我还是很好奇。
“你真的可以杀了他么?天下第一刺客。”
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中映出火光的丁假,如果他笃定到完全不像撒谎,我会期待跟他的对决。
我喜欢挑战强者。
“嗯,如果他没变。”
见过我?我抬手摩挲下巴,闭眼回想,硬是没有一个人跟他的脸重合。
假的吧。
“那万一他变了呢?你有几成把握?”“看变成何样。”
……一阵焦味,灰烟在我们之间腾起。
丁假将那条鱼抬起来:“胡了,吃不了了。”
“那不吃了呗。”
反正里面被我加了料,算你运气好:“反正都是武者,久些时候不吃也饿不死。
“好。”
他将焦鱼丢入火中,本稀薄的烟变成浓烟,呛我一嘴,我掩着口鼻咳着跑开:“咳咳……你丢里面干什么!你当它是焦炭啊!丢一边啊……”“顺手就丢了……”是夜,烟未尽。
吾与假携手灭火,避浓烟惹目,告人方位。
事后,吾等并行之,至午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