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中午，“合意城”火锅店里人声鼎沸。红砖墙上挂着几幅年画，木质桌椅间飘散着麻辣鲜香。
“今年年终奖还不错，咱们必须好好庆祝一下。”我拉着何明远的手，兴冲冲地走进店里。
“素韵，你都说这家店好几天了。”何明远笑着说，“今天总算来了。”
服务员把我们领到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暖洋洋的。我翻开菜单，直奔主题：“麻辣牛肉必点，听说是他们的招牌。”
“你点什么都行。”何明远向来随和，“反正今天你请客。”
“喂，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很小气似的。”我佯装生气地瞪他一眼。
点完菜没多久，一盘色泽诱人的麻辣牛肉就端上来了。我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片，放进嘴里——
“呕！”我赶紧抓起纸巾吐了出来，“这肉怎么回事？”
“怎么了？”何明远疑惑地看着我。
“你尝尝，这肉是不是坏了？”我皱着眉头，胃里一阵翻腾。
何明远夹了一片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好像…还好？”
“还好？”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没闻到那股酸臭味吗？”
“让我再尝尝。”他又夹了一片，这次多嚼了几下，“啊，好像确实有点酸。”
我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味觉也太迟钝了吧。”
招手叫来服务员，是个年轻女孩，胸牌上写着“孟小冰”。
“不好意思，这个牛肉能换一份吗？”我指着盘子，“感觉不太新鲜。”
孟小冰皱着眉头看了看牛肉，又看看我：“这是我们的招牌菜，每天都是新鲜的。”
“但是…”我还想解释。
“我去问问后厨。”她打断我的话，转身就走，连个笑容都没有。
“这服务态度…”我小声嘀咕。
何明远安慰我：“可能她今天心情不好。”
“除夕还要上班，确实挺辛苦的。”我叹了口气，“不过这牛肉是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