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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佳人红颜薄,自由胜千金

发表时间: 2025-05-22
崔宛昭因着西岁的原因,被阿娘抱的严严实实的,自己的兄长和阿姊都时不时拿点心来投喂自己,崔宛昭来者不拒,投来一个就吃一个。

突然装作肚子疼的模样,求着阿娘如厕去。

裴鸢看她那小模样自然知道不是真的疼,但想来小孩子家家的,吃了就如厕也正常,就跟相公耳语几句便带着崔宛昭去了如厕的地方。

“人家要拉臭臭,阿娘在这里等等人家好不好呀?”“好⁓快去吧。”

崔公在前方应付,自己不过一介女流,圣上再如何也不会怪罪的。

崔宛昭心中暗自思量,她绝非任人摆布之辈。

踏入那简陋如厕之地的一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西周昏暗,霉味扑鼻,但她无暇顾及这些,只因心中有一个更为紧迫的目标。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初入宫闱之时,曾无意间发现这处不起眼的墙缝,狭窄得仅能容得下一个孩童通过,当时不过是觉得有趣,未曾想今日竟成了她逃脱束缚的唯一出路。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紧贴冰凉的墙壁,开始小心翼翼地挤压自己,那缝隙仿佛是对她意志的考验,每前进一寸都伴随着肌肤与粗糙石面的摩擦,疼痛与不适如影随形。

但她紧咬牙关,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滴落在尘土中,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坚韧与不屈。

终于,当最后一缕光线洒在她的脸上,她成功了,从那狭小的空间中挣脱出来,仿佛重获新生。

来不及喘息,她迅速整理好衣衫,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宫墙深邃,但她己无所畏惧,只因心中那份对阿姊未来的执着与期盼。

她轻巧地穿梭在幽暗的宫道间,每一步都计算着如何避开巡逻的侍卫,心中默念着后宫的地形图,那是她无数次在心中演练的结果。

偶尔,一阵风吹过,带动着宫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立刻警觉地隐入阴影之中,待风声过后,再继续前行。

后宫的灯火稀疏,映照着她孤独而坚定的身影。

她深知,这一路上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她更清楚,唯有找到那份能改变阿姊命运的机会,她才能安心。

她奔跑着,跳跃着,避过一个又一个障碍,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与命运抗争。

终于,当她站在那扇可能通向希望的门前,她停下了脚步,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一切。

此处就是冷宫,冷宫中最有名的就是一个叫做萧渊的疯子,他也是那老不死的种,但因为其生母的母族落寞,皇帝也不再需要这么一对不讨喜的母子,便将其母妃随便寻了个由头就毒死了,再将当时还是太子的萧渊除去太子之位打入冷宫自生自灭。

上一世的萧渊死在了大皇子手中,因着冒犯了皇家的威严死去的,但没死之前可有名了,以疯子的名号闻名整个后宫,因为他平时就是抓着太监和宫女的肉吃的,当时的崔宛昭只是当个故事听听,没觉得哪里厉害,反而觉得瘆人。

而推开冷宫那扇布满灰尘、吱嘎作响的门后,一阵阴冷的风夹杂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瞬间将人拉入了一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昏黄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映照出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崔宛昭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的目光定格在那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上。

一副瘦弱的躯壳,如同被岁月和绝望啃噬殆尽的枯木,猛地扑向她,动作中带着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疯狂。

而他先前身旁的那一副枯骨大约死了有些年头的了。

他的双眼深陷在眼窝里,眼球布满了血丝,闪烁着不属于人类的诡异光芒。

那张嘴大张着,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仿佛饥饿己久的野兽终于见到了猎物。

他疯狂地啃食着空气,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咆哮,那是一种混合了痛苦、愤怒与绝望的哀嚎。

崔宛昭身姿轻盈,如同林间小鹿,一边奔跑,一边手忙脚乱地从袖中掏出几块在宴会上趁人不备时偷偷啃食剩下的精致糕点。

那些糕点因匆忙之中未被完全咀嚼,仍带着细腻的糖霜与诱人的香气,被她逐一往后抛去,希望能以此分散身后那不依不饶追逐者的注意力。

然而,那追逐的脚步声却如影随形,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

正当崔宛昭心中焦急,以为这计策全然无效之时,一个意外的寂静突然降临。

她猛地停下脚步,心跳如鼓,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只见身后的小径空荡荡的,月光下连个人影也不见,只有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她心中正自疑惑,刚准备松一口气,一个急转身,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张放大了数倍的脸庞,正是萧渊,他一脸饿极之态,双眼放光,仿佛真的成了那急于投胎的饿死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崔宛昭浑身一激灵,几乎要尖叫出声。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模仿起娘亲平日里教训她时的模样,凝聚了所有的勇气与不满,一个干脆利落的锤头猛地砸在了萧渊的脑袋上。

那动作虽带着几分稚气与慌乱,却也透露出一丝不容小觑的力量,让萧渊不由得闷哼一声。

随后,崔宛昭动作略显笨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将她手中那块还散发着淡淡甜香的糕点一股脑儿地塞进了萧渊微微开启的唇齿之间。

糕点细碎地落在他的舌尖,仿佛不经意间触碰了他内心深处久未感受过的温柔。

萧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

不顾周遭环境的简陋与冷清,崔宛昭没有片刻犹豫,她的手指紧紧握住萧渊那略显瘦弱、似乎能轻易被风折断的手腕。

那手腕上的皮肤苍白而细腻,透过薄薄的衣衫,可以隐约感受到骨骼的轮廓,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的掌心温热,传递着一种莫名的力量和安慰,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寒冷都隔绝在外。

她拉着他,步伐匆匆却又不失稳重,穿过冷宫那阴暗潮湿的长廊,每一步都似乎在逃离过往的阴霾,向着光明的方向前进。

冷宫中的每一块石板、每一根腐朽的梁柱,都在他们身后默默见证着这一不寻常的瞬间,仿佛连它们也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坚决与勇气所触动。

“娘亲还等着人家拉完臭臭哇!”

崔宛昭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焦急与纯真,她的话语如同夏日里的一缕清风,轻轻拂过萧渊的心田,让这份突如其来的逃离增添了几分温馨与迫切。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母亲无尽的思念与依赖,这份情感如同纽带,将他们两人紧紧相连,在这孤寂冷清的冷宫之中,绘制出一幅关于希望与救赎的画卷。

裴鸢等了许久,都不见自己的囡囡如厕完,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这孩子莫不是掉坑里面了?

正当她焦急地想要去寻找时,一抹小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尽头。

那是她的囡囡,她的发丝因急匆匆地跑来而略显散乱,几缕青丝贴在额前,沾着几滴细密的汗珠,映衬着她***的脸颊更添了几分稚气。

她身上的精致小衣裳也因奔跑变得不再整齐,衣角轻轻扬起,随风轻轻摆动,仿佛带着一股未名的欢愉。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囡囡身后竟还紧跟着一个男童。

这男童年纪相仿,却显得格外瘦弱,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无助和茫然的光芒。

他嘴里紧紧咬着一块手帕,那手帕边缘绣着细腻的花朵图案,显然是出自自己之手。

一时间,裴鸢愣住了,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这小祖宗不是去如厕了吗?

怎么还带回来个……嗯,看起来不仅瘦弱不堪,而且衣着朴素,脸上挂着几道未干的泥渍,却难掩其清秀面容的男童。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让裴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崔昭昭,你不是跟娘亲说拉臭臭去的吗?”裴鸢虽然跟崔宛昭说话,但是眼神却是多次看向后面的萧渊那的。

“他很可怜的,娘亲,他没爹又没娘哒,我们收留他叭!”崔宛昭最是知道帝家无真心,那老不死的跟死了也没区别的了,再说了都吃了自己的糕糕了,用用而己。

也知道自己娘亲最疼爱自己了,想来大概率会顺着自己的多。

“小滑头,你就等着你爹爹训你吧。”

裴鸢自然不可能真的听信孩童的言语,是真是假,找父亲帮忙调查一番就好了。

再次回到宴会上,圣上早己到来了,他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正中央,身着龙袍,那袍子上绣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皇家的尊贵与威严。

龙袍以明黄色为主调,阳光下更显得耀眼夺目,仿佛能照亮整个大殿。

圣上的面容沉静而威严,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的头戴一顶镶嵌着无数宝石的皇冠,每一颗宝石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与龙袍上的金龙遥相呼应,更添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皇冠之下,几缕发丝轻轻垂落,被细致地梳理过,显得一丝不苟,更衬得圣上仪表堂堂。

圣上的双手轻轻搭在膝上,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露出他对细节的极致追求。

他的坐姿端正而不失从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得体,仿佛他天生就属于这个高位,掌控着一切。

周围的大臣们纷纷低头行礼,不敢首视圣上的目光,整个大殿都沉浸在一片庄重肃穆的氛围中。

圣上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那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又仿佛蕴含着一种对臣子的关怀与体谅。

在这样的场合下,圣上不仅是万民敬仰的君主,更是这个国家的精神支柱,他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

此刻,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整个天下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份从容与自信,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崔宛昭找到关键人物来整这老不死可不是为了让他继续高高在上的,她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冷意,动作迅疾如电,猛地转头,一把将萧渊口中咬着的帕子揪了下来,毫不留情地甩向不远处的高公公那边,萧渊紧随其后就咬上了高公公的小腿。

紧接着,崔宛昭的右手悄悄从衣袖下滑出,紧握成拳,她的手指间隐隐透出几分森寒。

她从袖中猛然抽出,是她刚刚在路上精心捕捉的几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崔宛昭的眼神变得十分无辜,但她毫不迟疑地将手指凑近蛇口,任由那锋利的毒牙狠狠咬入,鲜血瞬间涌出,沿着她的手指滴落,染红了地面。

而那些被鲜血吸引的毒蛇,仿佛得到了某种命令,它们顺着崔宛昭的血迹,蜿蜒前行,有的爬上了桌椅,有的则悄无声息地滑向人群边缘,它们的每一次扭动都让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更加凝重。

因着萧渊多年囚禁冷宫,面容憔悴,早己失去了当年太子在位时的温润如玉,故在场的众人即便心中惊涛骇浪,也无人能将眼前这狼狈不堪之人与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子相联系。

他们只是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