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天生恶女逆袭篇

第1章 腐烂的边境

发表时间: 2025-05-22
边境小镇永远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混着廉价酒精、未处理的生活垃圾和某种永远洗不干净的血腥气。

五岁的姜晚晴蹲在"醉仙楼"后门的垃圾桶旁,像只瘦骨嶙峋的野猫,等待着厨师老刘倒掉那些客人吃剩的饭菜。

"小杂种又来讨饭了,这次不用你那要死的妈用身体给你换饭吃了,你长大了好好伺候我,我给你肉吃,哈哈哈,这小模样长大肯定比你妈更够劲。

"醉仙楼的老刘提着泔水桶走出来,油腻的围裙上沾着黑褐色的污渍。

满嘴的污言秽语,姜晚晴好似没听到一样,他故意把桶倾斜得很慢,让残羹冷炙一点点滑落在地。

姜晚晴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些沾了泥土的肉块,在它们落地的瞬间就扑了上去。

她记得母亲死的那天也是这样阴沉的天气。

那个女人躺在床上咳了三天三夜,最后吐出的血染红了半边枕头。

六岁的姜晚晴坐在床边,冷静地看着生命从母亲浑浊的眼睛里流走。

她没有哭,只是摸了摸母亲尚未完全冷却的手腕,取下了那枚褪色的银戒指。

"你爸是个天生的坏种。

要不是生了你,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我要是走了,你就***吧!

"这是母亲生前说得最多的话,"你流着他的血,迟早也会变成那样。

"镇上的人都说姜父是个疯子。

他在一场牌局上连输十八把后,用剁骨刀把赢家一家三口砍成了肉块。

警察来抓人时,他正坐在血泊里数钱。

三个月后,姜父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七岁的姜晚晴站在围观人群最前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父亲的脑浆溅在背后的砖墙上。

"这小崽子居然没哭?

"有人窃窃私语。

"冷血是遗传的。

"另一个人回答。

那天晚上,姜晚晴在废弃的汽车修理铺里,用捡来的打火机烧掉了父亲唯一留下的照片。

火光照亮她脏兮兮的小脸,琥珀色的眼睛里跳动着奇异的平静。

边境的夜风裹挟着沙砾,拍打在废弃修车厂的铁皮屋顶上。

七岁的姜晚晴蜷缩在漏风的轮胎堆里,怀里抱着半块发霉的馕饼。

母亲留下的银戒指被她用麻绳串起挂在胸前,贴着心口的位置己经磨出一小片皮肤发红的印记。

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小妹妹..."浓重的酒气随着人影一同逼近,蓬头垢面的流浪汉咧着嘴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叔叔这里有糖。

"姜晚晴在黑暗中绷紧身体。

她认得这个总在垃圾场翻找针管的人,上周刚见过他掐死一只野猫取乐。

锈迹斑斑的剪刀悄悄滑入掌心——那是她从菜市场屠夫案板上顺来的,刃口还凝着干涸的猪油。

"别怕呀。

"流浪汉的手摸上她的小腿,指甲缝里嵌着黑泥,"让叔叔疼你..."腐烂的南瓜味扑面而来时,姜晚晴突然想起父亲被枪决时的场景。

子弹穿透颅骨的声音就像熟透的西瓜坠地,围观人群发出压抑的惊呼。

此刻她模仿着记忆里父亲数钱时的神态,任由肮脏的手掌掀开她的衣摆,首到对方完全放松警惕的瞬间——"噗嗤"剪刀扎进颈动脉的触感,和她在菜市场看屠夫杀猪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温热的血喷溅在脸上时,她甚至有空思考:原来人的血比猪血更腥咸。

"你...你..."流浪汉捂着喉咙踉跄后退,撞翻了摞着的机油桶。

黑色粘稠液体混着鲜血在地上蜿蜒,像一条扭曲的毒蛇。

姜晚晴冷静地拔出剪刀,在对方彻底断气前又补了三下。

这是她从屠宰场学来的经验,屠夫总说"补刀要扎心窝才保险"。

月光从破屋顶漏下来,照着她睫毛上凝结的血珠,琥珀色的瞳孔里泛起奇异的光。

尸体处理得很顺利。

边境线外的臭水沟终年漂着不明物体,多一具流浪汉的尸体就像往火锅里添片白菜。

黎明时分,她蹲在河边清洗剪刀,发现银戒指沾了血,在晨雾中泛着妖异的红。

"小晴?

"卖早餐的吴婶突然出现在堤岸上,"你怎么..."话音戛然而止,妇人盯着她衣襟上的血迹脸色发白。

"野狗抢食。

"姜晚晴举起半只死老鼠,"吴婶要看看吗?

"当妇人尖叫着逃走时,她低头把剪刀藏进裤腰。

晨光将河面染成淡金色,倒映出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清晨她终于明白两件事:独自生存的窗口正在关闭,而福利院的铁门后至少会有张固定的床铺。

三天后,姜晚晴抱着从垃圾站翻出来的《安徒生童话》坐在镇政厅门口。

她特意让雨水把头发淋得贴在脸上,膝盖上的擦伤用辣椒水泡得红肿发亮。

当民政科的王干事经过时,书本恰到好处地翻到《卖火柴的小女孩》那页。

"这孩子..."王干事蹲下身,"家人呢?

"姜晚晴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银戒指在领口若隐若现:"爸爸妈妈都变成星星了。

"她背诵着童话里的句子,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的旧伤,逼出两滴真实的眼泪。

三个月后,社会福利院的接送车扬起尘土驶离边境线。

姜晚晴趴在车窗上回望逐渐模糊的小镇轮廓,手心里握着那枚染过血的银戒指。

前排两个工作人员正在闲聊:"听说上周河里又浮出个死人?

""嗐,这种地方哪天不死人..."十指缓缓收拢,金属边缘陷入皮肉的痛感让她保持清醒。

福利院的规则手册在行李底层沙沙作响,她想起杀死流浪汉那晚的月光。

在这里,暴力会换成更隐蔽的形式,而她己经准备好用新的武器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