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齿嵌入那团温热的小东西时,宠物店的香薰机正喷着薰衣草味的雾气。贵宾犬幼崽的绒毛卡在犬齿间,像塞了一团棉花糖。它的尖叫很短促,只来得及划破半个八度,喉管就断在了我的颚骨间。
血溅到玻璃橱窗上,顺着“萌宠之家”的贴纸往下流。店主的高跟鞋撞翻了一排宠物奶粉罐,她跌坐在地上,美甲上的水钻剐蹭着瓷砖缝里的狗毛。我甩了甩头,幼崽的残躯砸在展示柜的蝴蝶结项圈堆里,粉色丝带缠住了它的爪子。
“疯狗!这疯狗!”女人抓起对讲机的手在抖,睫毛膏被眼泪晕成黑渍,“报警!快报警!”
我的主人从休息室冲出来,手里还捏着宠物美容价目表。他盯着地上那滩混着内脏碎片的血泊,喉咙里发出漏气般的“嗬嗬”声。三天前他给我套上镶水钻的项圈时说过:“来福,这是城里最贵的宠物店,你乖点。”
现在他的皮鞋尖在血泊边缘打滑。价目表飘落在我脚边,烫金的“贵宾犬美容套餐”字样正被血水浸透。
······
运输笼的铁丝网眼硌着我的鼻梁。
这是宠物店后巷的垃圾处理区,三个穿荧光背心的男人正用消防水管冲洗地面。血水混着泡沫流进下水道,带着几缕白色的绒毛。我的舌头舔过犬齿,贵宾幼崽的奶腥味还在齿缝里发酵。
“能卖斗狗场吧?”店主用高跟鞋尖踢了踢笼子,“这畜生牙口还行。”
主人蹲下来时,我看见他后颈的冷汗浸透了衬衫领。他新纹的“爱犬来福”刺青在抽搐:“它…它以前不这样……”
戴金链子的男人往笼子里扔了块生肉。我闻出那是超市的廉价冷鲜肉,脂肪层已经发灰。当他的手指靠近笼门时,我撞得整只笼子翻倒在地。
“够烈。”金链子笑起来露出镶钻的牙,“按斗犬B级价,八千。”
主人攥着合同的手指关节发白。他签字时笔尖戳破了纸张,油墨在“自愿转让”几个字上晕开黑斑。
卡车颠簸了四小时,笼底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