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中央空调发出细微的嗡鸣，苏漫握着激光笔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投影幕布上的珠宝广告设计图在冷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她听见自己刻意放柔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我们采用莫比乌斯环作为主视觉，象征永恒的爱...""停。
"低沉男声从长桌尽头传来，苏漫的尾音生生卡在喉咙里。
她抬眼望去，坐在主位的男人正用钢笔轻敲面前的企划书，腕间银灰色机械表折射出冷光。
这是她第三次见到顾屿，科技新贵，传闻中把三个创业项目做到上市的冷面阎罗。
"苏小姐认为莫比乌斯环的寓意足够打动消费者？
"顾屿合上文件夹，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去年有十七个珠宝品牌用过这个元素，包括你们的竞品公司。
"会议室陷入死寂。
苏漫瞥见总监Lisa在桌下攥紧的拳头，新做的美甲在提案书上划出月牙形褶皱。
这是她们熬了三个通宵的方案。
"顾总说得对。
"苏漫按下激光笔，PPT翻到材质分析页，"所以我们特别选用了液态金属工艺。
"她绕过会议桌走向顾屿，高跟鞋在地毯上陷出细小漩涡，"您看这个切面处理，光线折射率比传统工艺高出37%，就像..."她忽然闻到淡淡的雪松香，是顾屿的须后水。
"像眼泪。
"顾屿突然接话，抬眼的瞬间苏漫才发现两人距离不过半米。
他修长手指点在设计图某处："但这里的光影过渡太生硬，我要的不是工艺品，是能承载情感的记忆载体。
"苏漫感觉后颈的碎发黏在皮肤上。
落地窗外陆家嘴的霓虹开始次第亮起，会议室白炽灯管在顾屿镜片上投下十字光斑，让她想起昨夜修改方案时摔碎的那支玻璃笔。
"明天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新方案。
"顾屿起身扣上西装纽扣，黑色衬衫领口露出一截银链，"或者贵司可以考虑换团队。
"玻璃门合拢的瞬间，苏漫抓起桌上的冰美式灌了一大口。
咖啡早已凉透，苦涩的液体滑过喉管，激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Lisa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冲过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搞定这个甲方爸爸！
上次被他毙掉方案的公司现在还在竞业黑名单上！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苏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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