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浓稠地化不开，城市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却照不亮我满心的阴霾。
我驾车远远地尾随着妻子柳如烟的车，她的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像是一头头困兽在黑暗中逃窜。
突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金属猛烈碰撞的巨响，那声音好似要将这夜撕开一道口子。
我心头一震，急忙踩下刹车，慌乱中差点撞上前面的车。
等我停稳车，跳下来，便朝着车祸现场狂奔而去。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瞬间僵立在原地，心中骇然。
一辆商务车如猛兽般拦腰撞向柳如烟的车，车身被撞得完全凹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甚至有半截车头卡在了变形的车身里，玻璃碎渣散落一地，在车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我心中惶急如焚，满心的愤怒与不甘此刻都被恐惧取代。
我来不及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顾不得去寻那个情夫的晦气，颤抖着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慌乱地点击，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喂，急救中心吗？
这里出车祸了，在……”我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快速说明了情况和所在位置。
挂了电话，我快步冲到副驾旁，透过被震得粉碎的车窗向内望去。
只见一个男人趴伏在安全气囊上，满脸尽是血污，五官都难以分辨，那血腥的场景让我胃部一阵翻涌。
我强忍着不适，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指尖触碰到他冰冷的皮肤，心中一沉，他早已气息全无。
我呆立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大脑一片空白。
定了定神，我又踉跄着走到驾驶座旁，去查看妻子的状况。
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站立不稳，她的身体已然扭曲得不成人形，浑身是血，鲜血顺着座椅流淌到车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眼见是活不成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有悲痛，有愤怒，更有深深的茫然。
突然，我想起还有一个人，情夫的妹妹苏清婉。
我快速绕到车的另一侧，发现她还在后排，呼吸尚在，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我小心翼翼地将苏清婉抱了出来，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她左肩和大腿两处伤势极重，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像两条决堤的小溪。
望着昏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