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外暴雨倾盆,林小满攥着裱花袋的手微微发抖。
裱花台前本该凝固的草莓慕斯正在塌陷,像极了此刻她摇摇欲坠的谎言。
"二十六岁还不找对象,你想守着烤箱过一辈子吗?
"三姑的玫红色美甲戳在展示柜玻璃上,震得马卡龙簌簌发颤。
六位亲戚围坐在仅有的两张藤椅上,活像即将啄食的乌鸦群。
"其实我有......"小满瞥见门外掠过的黑色伞面,薄荷绿雨靴猛地蹬地。
旋转门撞进来人冷冽的雪松气息时,她已抓住对方熨烫妥帖的袖口。
"亲爱的你怎么才来?
"尾音甜得能挤出蜜,掌心却沁出冷汗。
被她拽住的男人身形微顿,伞骨收拢时露出眉眼——金丝镜框后一双桃花眼潋滟生辉,薄唇抿成警戒的直线。
三姑的惊呼与瓷盘碎裂声同时炸响。
小满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情急之下按着那人胸口将他抵在甜品台,而原本要递出去的道歉礼——覆盆子草莓蛋糕,此刻正沿着他阿玛尼高定西装的褶皱缓缓下滑。
"这是今年最新款人体裱花?
"男人垂眸扫过胸前嫣红奶油,腕表折射的冷光划过小满颈侧。
她慌忙撤手,发梢勾住他松开两粒的衬衫纽扣。
"赔偿方案三选一。
"他忽然倾身逼近,修长手指掠过她耳后。
小满被困在薄荷香与草莓甜腻之间,听见低沉嗓音混着雨声淌进耳膜:"现金二十万,起诉书,或者——"玻璃门外雷光骤亮,小满本能地瑟缩。
男人话音突兀转折,温热掌心突然覆住她颤抖的指尖:"假装我女朋友三个月。
""凭什么?
""就凭..."他指尖掠过她耳后蝶形胎记,镜片闪过诡谲流光,"你刚才叫我亲爱的时,心跳比打蛋器还吵。
"亲戚们的抽气声中,小满突然注意到他锁骨处晃动的银链,吊坠竟是半枚草莓水晶。
童年福利院大火中的记忆碎片刺入脑海,她还未开口,男人已抽走她围裙口袋里的柠檬味便签本。
"江逾白。
"他龙飞凤舞签下名字,将染着奶油的钢笔塞进她掌心,"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收利息。
"暴雨在他推门离去时骤然猛烈。
小满低头看合约末尾追加的小字,突然捂住发烫的耳垂——补充条款:每日早安吻换算成研发经费,利率随市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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