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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湾的雨总是带着一股咸腥味，像是从海底深处翻涌上来的腐烂气息。陆离站在公寓楼的阴影里，抬头望着三楼那扇半开的窗户。雨水顺着他的衣领滑进脖颈，冰冷刺骨。
“陆教授，您确定要接这个案子吗？”助手小林撑着伞，语气里带着犹豫，“沈家可不是好惹的，更何况……她弟弟的死，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
陆离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币，在指间翻转。铜币上刻着一圈模糊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扭曲的藤蔓。这是他祖父留下的唯一遗物，也是他研究“灰烬湾传说”的起点。
“走吧。”他收起铜币，迈步走进公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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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门。她的身影瘦削而笔直，像一根绷紧的弦。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水味，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腐朽气息。
“陆教授。”她转过身，声音冷得像冰，“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答案。”
陆离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茶几上的一张照片上。照片里的年轻人笑容灿烂，背景是灰烬湾的码头。那是沈昭的弟弟，沈明。
“沈小姐，您弟弟的尸体……现在在哪里？”陆离问。
“在医院的停尸房。”沈昭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们说他死于心脏骤停，但我不相信。他从来没有心脏病，而且……他的样子……”
她停顿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递给陆离。照片上的沈明躺在解剖台上，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水分。他的眼睛大睁着，瞳孔扩散，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脱水人俑。”陆离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铜币上的符文。
“您知道这是什么？”沈昭的目光锐利起来。
“一种传说。”陆离没有多说，转而问道，“他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沈昭沉默了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这是他死前发给我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