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曹霖，一名私教。每天的日常就是推着器械、带着学员做力量训练、制定体能计划。
2
半年前，我在一家新开的健身中心正式上岗。那地方叫做烈阳馆，老板姓薛。他是个健身狂人，语气极其直接，跟任何人说话都像打雷。
“曹霖，听着，咱店刚开张，需要有人打响招牌，你长得还行，又有私教资格证，把能耐拿出来，别让我失望。”
我当时被这雷一般的嗓门喊得头皮发麻，但听到“长得还行”这评价时，多少有点受用。我在烈阳馆里每天做的，就是接洽新学员，为他们做体测，带他们体验器械，然后推销私教课。
我自诩懂社交，可说来也怪，工作后，见到漂亮女孩也不会乱搭讪，见到男学员也很少客套，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恨不得给他们一份完美的训练计划，然后赶紧去下一个人。
忙碌之余，我空下来的时光都留给了一个人——陆菱。她是前台助理，温柔文静，平时喜欢记账、统计器材消耗，还会在周末帮忙打扫库房。我们是老同学。在我看来，彼此就像旧时光的延续。
可一场意外，让这份平静彻底破碎。那天夜里，我送她回家，正打算在小区门口告别，没想到她忽然拉住我。
“曹霖，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能……”
她的话没说完就停住，看着我，眼里带着朦胧的期待。我心跳加速，几乎脱口而出：“行，试试。”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找到了所谓的“甜”，下一秒突然意识到，也许我们并不是真的互相喜欢。只是一起工作、彼此依赖，或者她碰巧觉得跟我相处还算舒适。
可管它呢，我暗暗告诉自己，若连尝试都不敢，怎么配教别人突破极限？
3
我们那小区周围有条夜市街，快餐摊、奶茶铺和烤肉档极多。我跟陆菱约好下班后一起吃烤肉，她还抢着付钱，说算是给我庆祝初恋。
烤肉店老板认识我，笑呵呵地跟我打招呼：
“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