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致命发布会
空调出风口的嗡鸣混着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我捏着汗湿的U盘穿过展厅。玻璃幕墙外暴雨如注，LED灯牌在积水中折射出扭曲的"萧然"二字——那是我作为市场总监的名字，此刻正悬在发布会主屏幕上方。
"最后三分钟调试！"陈锋的声音从身后刺来，他西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镀金钢笔，那是去年我送他的生日礼物。我背对他蹲下身，笔记本接口***主控电脑的瞬间，大屏突然爆出刺目红光。
"检测到非法入侵！"机械女声炸响全场，我僵直着脖子抬头，屏幕上赫然是我的工牌照片与一长串滚动数据。陈锋高举的手机镜头几乎戳到我鼻尖，直播画面里，另一个"我"正将标着绝密的新品方案发送到对手公司邮箱。
"萧总监好手段啊。"他拇指抹过钢笔帽，金属冷光晃过我眼睛，"假装加班改方案，实则是商业间谍？"
宾客席的骚动像潮水漫过来，董事长摔碎的青瓷茶杯在脚边迸裂，飞溅的茶渍在我白衬衫上晕出褐斑。我死死盯着伪造的监控视频，那个假萧然甚至模仿了我扶眼镜的小动作，唯有右手腕空荡荡的——真正的手表此刻正压在我裤袋里，表带内侧还刻着"冯浩赠"的浅痕。
"保安！封住所有出口！"董事长的咆哮震得话筒啸叫，我踉跄后退时撞翻了签到台，嘉宾名单哗啦啦散落。陈锋皮鞋碾过一张印着冯浩名字的邀请函，直播镜头追着我仓皇逃窜的背影，弹幕洪水般淹没侧屏。
消防通道的门栓卡到第三下才弹开，霉味混着警笛声灌入鼻腔。我扯开领带塞进垃圾桶，指纹在金属栏杆上留下断续的湿痕。二楼监控室忽然传出椅子拖拽声，陈锋助理的侧脸在百叶窗后一闪而过，她手里攥着的手机屏还亮着视频剪辑界面。
暴雨砸在露台遮阳棚上如擂鼓，我攀着排水管下滑时，腕表突然震动——冯浩的加密短信："殡葬车已到后巷，车牌尾号404。"湿透的西装黏在后背，像块冰冷的尸皮。
警车红蓝光刺破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