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熏肉齿轮
阁楼潮湿的木板在我膝盖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父亲留下的Zippo打火机在掌心沁出冷汗，铝壳上"1987阿拉斯加输油管道纪念"的字样正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三周前在车库发现它时，那件沾满油污的工装裤口袋里还塞着半包潮了的骆驼牌香烟——就和父亲失踪那天早晨揣着的那包一模一样。
楼下的古董挂钟敲响第二声时，通风口突然涌入一股温热腥气。我的后颈汗毛根根竖起，那绝不是老宅供暖管道应有的铁锈味，更像是生物内脏在密闭空间***产生的甜腻气息。月光透过百叶窗将地板切割成惨白的栅栏，在那道颤动的光影边缘，一团模糊的水渍正在缓慢扩散。
"科尔？"母亲的声音从两层楼下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你又在阁楼玩侦探游戏？"
我慌忙把打火机塞进裤兜，帆布布料立刻晕开一小片油渍。起身时头顶撞到悬垂的熏肉钩，铁链晃动的叮当声惊动了暗处的生物。伴随着黏稠的咕噜声，有什么东西拖着湿漉漉的躯体从通风管道口飞速退去，天花板上留下三道泛着油光的抓痕。
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下到二楼时，母亲正倚在厨房门框上。她左手还戴着医用橡胶手套，指尖凝结的淡黄色液体在地板滴出断续的圆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能量棒包装，锯齿状的撕口处粘着可疑的褐色碎屑。
"明天陪我去旧货市场。"她摘下N95口罩，露出眼下青灰色的阴影，"火车站那边新到一批二手校服。"
我盯着她手套上结块的污渍："可是麦考密克先生布置的解剖学报告..."
"五美元。"母亲从陶瓷零钱罐倒出几枚硬币，1999年的林肯分币在料理台上弹跳着滚进排水槽，"或者你更想穿那件袖口长霉的棒球外套开学？"
火车站月台的积雪被踩成灰褐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