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仙界之上,守住堕仙井的巨灵神拿着威仙木棒,捣捶着仙界大地,这是一个堕仙仪式,己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压——罪公主白诺!”
几位仙兵用三叉戟压着一袭白衣的清冷孱弱可人儿来到堕仙井处,白衣上渗着片片血迹,可见受了大刑,虽然破碎可怜,但依旧掩盖不住她姣好的面容。
白诺公主!
虽为公主,残害同僚刚出生的仙婴,当场被伏,公主犯法,与众仙同罪!
其罪当诛灭仙格,泯灭魂魄,使其消失在大千世界!
灰飞烟灭,念其母妃为仙帝,为仙界付出汗马功劳,而被残害的仙婴被仙医师救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打入堕仙井!
沦为凡界!
孱弱的破碎身躯被压着跪在仙砖上,白诺满脸的委屈,望向自己的母妃,又怒目圆睁,满脸悲愤的望向给自己判罪的仙官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根本没有做这事,却被扣上了这样的帽子,是有人用仙铃传音呼她去到那处房间,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可是她一进屋就发现了浑身是血的仙婴,下一刻仙兵就冲了进来,将自己压进仙牢:“刑时到!
推下堕仙井!”
白诺清瘦的身体被行刑的诛仙官施法吸起,扔向了诛仙井!
白诺不明白,自己一个每天人畜无害,只想着吃吃喝喝的清冷小白花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
恨意滔天!
身体却控制不住的落入凡界!
——天黑的仿佛覆盖了一层漆黑的布,夜深人静,草编的小筐装着一个女婴,嗖地从空中落下!
速度快如闪电,此刻若是有人赏月一定会以为这是一颗流星划过。
落到一半时,从天上飘下来了一个水滴形的吊坠,挂在了女婴的脖子上。
几朵繁星迅速划过夜空,女孩慢慢飘下落在一个偏僻山间破败的屋子门口。
女婴本是仙界公主,此刻却遭她仙迫害堕入凡界成为一个婴儿。
孩童啼哭声打破了山间的静寂,:“哇,哇,哇!
哇,哇,哇!”
一双手推开了吱吱呀呀的破门,一个穿着麻衣,包着麻布头巾的老太太探出了头。
苍老的嗓子发出了声音:“谁呀?”
老太太眼神不好,又是夜晚,看着对面没有人,却有婴儿的啼哭,不由得心里害怕,嘟囔着,:“怪事了。”
此刻的婴儿又大声啼哭了起来。
老太太这才循声望去,恍然大悟的低头朝脚下一瞅。
:“哎呀!
这怎么有个小孩呀!
我老太太,可养不了!
我自己养自己都费劲!
谁送来的!
带回去吧!”
老太太将门合上,慢慢悠悠的又走进了屋里,好在此时是秋天,不过夜里也蛮冷的,冻的小小的婴儿瑟瑟发抖。
如果是冬天,她非得一下子堕入魂界去不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婴儿的啼哭声渐渐弱了,老太太又慢慢悠悠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推开门望了望门口,本来老太太以为婴儿被拿走了,一低头看见她还在原地瑟瑟发抖。
:“哎呀!
造孽啊,这孩子还在这!
是哪对遭温的父母心这么狠啊!
你们不养,我老太太养!
我老太太不能看着孩子死在我屋外!”
于是婴儿被她抱进了屋子,一个破败的院子,有三间屋子,一间是厨房,一间是茅厕,一间是居室。
奶奶将婴儿抱进了居室,放在了草席炕上,破破烂烂的屋子,好在不漏风,她用她盖的棉被将婴儿包住,放在靠里面的位置,省的掉到地上,起身去厨房给婴儿做饭。
这个家里哪里有婴儿吃的东西呀?!
奶奶翻箱倒柜的才从柜子底层拿出来了一小袋小米儿,好在婴儿也有3个月那么大了,小米粥也是可以吃的。
这个小米儿,是之前邻居看奶奶可怜,给奶奶送来补充营养的,奶奶一首也不舍的吃,此时此刻便宜了她。
就这样她和奶奶相依为命的长到了五岁。
破破烂烂的小院子充满了她们一老一小的欢声笑语。
奶奶虽然没弄什么好东西给她吃,都是些粥,土豆,但是好在维持了她们两个人的生命。
可就在她五岁这年,她失去了奶奶。
奶奶年纪大了,大概照顾她是很累的事吧。
这天邻居来了家里,其实说是邻居,也就是在一个山沟沟里,距离也比较远。
平时没事邻居也不过来,邻居还不知道奶奶收养了她。
她听见陌生人的声音,藏了起来,邻居走进院子里喊着:“燕大妈!
燕大妈!
我来看你来了!
给你带的好吃的!
我家那口子从山里打的野鸡!”
这个阿姨大喊着,因为她知道奶奶耳朵不好。
可是喊了几遍也不见回应,于是她走进了屋里,却看见了奶奶炕上的遗体。
:“大妈!”
女人先是一愣,而后满脸悲戚,:“你怎么就这么走啦……无儿无女的……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最后一刻都没有人陪着……我也没看到最后一眼你就走啦……”女人哭了起来。
白诺躲在角落里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奶奶不就是睡着了么?
睡的有点久,这次好几天了还没醒过来。
当天下午就来了一帮人,要抬走奶奶的尸体,她从角落冲了出来抱着奶奶不让他们抬。
因为她平时没怎么见过陌生人,胆子特别小,只敢抱着奶奶说,不,不。
但是小小的她怎么能弄得过这些大人,他们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想着从哪里来的小孩,推了推她。
:“回家玩去,这种事不是你小孩凑热闹的!”
被他们一凶,她不再敢上前,只敢离远远的跟在后面。
走了很久,她看到他们把奶奶埋在了一处坟地,这里大概就是这座山上面人家集体的坟地吧,她看见那个土包前面插了一个牌子,上面有着这样的图案“燕小玲之墓”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这是养育了她五年奶奶的名字——此后她该何去何从?
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