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如春的沈城迎来一次难得的雨夜。
那晚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路旁的树木被疾风连根拔起,停靠的车辆被疾风吹着滑行。
那晚顾家家主被发现葬身墓地,自此,叱咤沈城数年的顾家覆灭。
她来到他生前的卧室,行过每一寸,太阳能照耀到的地方,摆满了她的照片,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摆满了他画的她。
顾酥,短短几年成为叱咤风云的顶尖人物。谈及他,沈城人无一不赞美。
摘自顾灼的日记:
这里的人们都说,顾酥是顶好的大善人,是真心为百姓着想的年轻企业家。他们说,我能跟在他身边,是我的福气。
但只有亲眼目睹所有亲人被他残杀的我才知道,顾酥是比任何动物都凶狠绝情的人物。
我希望他们也有这福气,于是自作主张,当晚亲自送他们下去。
代价是第二天的鞭刑。他捏着我的下巴,危险的告诉我,他不喜欢麻烦。
我知道,他说的是再有一次就杀了我。
他们说,顾先生对你真好,从来没有一个擅自行动的人能活到第二天。
这次我没动手,因为我还没完成心愿。
于他而言,任何超出他预期的、脱离他掌控的,都是麻烦。
我始终记得那晚,在16具尸体淌成的血海里,他给了我两条路,一条生,一条死。
于是我一步一叩首,虔诚跪到他面前,求他留我一命,求他留我伴身。
他扔给我一把匕首。我捡起来,颤抖的捏着它看。
那把匕首很美,上面镶嵌着宝石,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夺目耀眼之至,一如人前的他。
那把匕首很锋利,刀锋泛着寒冷的亮银色,在阴冷的地下室更有摄人性命的锋芒,一如人后的他。
我用它抹了尚未咽气的妹妹的脖子,顿时血柱喷溅而出。
妹妹的小熊掉在我脚背上,又弹到角落。
我重新跪下,重复刚才的动作,到了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