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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事

发表时间: 2025-05-23
大西那年,季明远毫无征兆地消失了近三个月。

那段日子,林夕颜翻遍校园的每个角落,打了无数通无人接听的电话。

李理那句“他在处理重要事情”,像块压在胸口的石头,随着等待的日子愈发沉重。

焦虑与不安啃噬着她的心,每一个寂静的夜晚,都被思念和担忧填满。

有一天,许薇将她约至学校附近的咖啡厅。

玻璃窗外的阳光明媚,却照不进林夕颜忐忑的心。

许薇轻抿一口咖啡,怜悯与审视交织的目光让林夕颜坐立难安。

“林夕颜,季明远是季氏集团季承峥的孙子,你知道吗?”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林夕颜攥着咖啡杯的手剧烈颤抖,滚烫的液体溢出,在虎口烙下红痕。

许薇见状,了然一笑:“看来你对他也不太了解嘛。

季家的继承人之争有多激烈,你不会懂的。

所有人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你觉得季明远想要在季家站稳脚跟,能依靠什么?”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所以,他选择了和许氏集团联姻,对象是我的堂妹许馨月。

我看着你每天都在找他,实在不忍心才告诉你真相。

你条件不错,忘了他吧,重新开始生活。”

那一刻,林夕颜只觉天旋地转,曾经的山盟海誓,在家族利益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暴雨倾盆的夜晚,林夕颜浑浑噩噩地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雨水冲刷着她的脸颊,也冲刷着她破碎的心。

她想不明白,那个曾说要与她度过一生,要给她一个家的男人,为何会如此狠心。

晕倒在雨里后,同宿舍的谭青发现了她。

再次醒来时己躺在医院,白炽灯下,医生告诉她己经怀孕三个月,胎儿不稳。

那一刻,林夕颜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与痛苦。

她不甘心,想要当面质问季明远,可季明远的电话一首关机,仿佛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出院后,她在季明远宿舍楼下苦苦守候,然而,等来的却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小混混。

他们满脸凶相,威胁她别再纠缠季明远,说她的存在会影响季明远和许氏集团千金订婚。

拳头、辱骂如潮水般袭来,当暗红色的血珠顺着大腿内侧滑落时,她蜷缩在阴暗的巷子里,手机屏幕的冷光中,第143个未接通的电话,彻底斩断了她最后的希望。

孩子没了,她带着满身伤痛,狼狈地逃离了这座城市,逃离了那段充满伤痛的记忆。

回忆如带刺的藤蔓,缠绕着林夕颜的心。

她机械地走向便利店,鬼使神差地买了包烟。

站在路灯下,看着手中的烟盒,才惊觉没有打火机,更不知如何向周墨解释身上的烟味,只好在酒店的花园步道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又突然缩短,恰似她起伏不定的心绪。

与此同时,季明远结束饭局回到酒店房间。

酒意上头,心中烦躁难安,看着烟盒里寥寥无几的烟,他披上外套出门。

想借此透透气、醒醒酒。

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烦闷,记忆中某个模糊的身影总是若隐若现,让他愈发烦躁不安。

转角处,林夕颜正失魂落魄地走着,猝不及防撞上一堵坚硬的“墙”。

雪松香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她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呼吸瞬间停滞。

七年时光仿佛从未流逝,却又横亘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林夕颜下意识转身就跑,平底鞋在石板路上发出慌乱的声响。

季明远愣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身体先于意识追了上去。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雪松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将她包围。

“林夕颜!”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急切,季明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林夕颜看着眼前这个曾在她青春里留下最深伤疤的男人,心中积压的愤怒与委屈瞬间爆发,扬起左手,“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季明远的头被打得偏到一边,喉结在领口处滚动,可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她,手越攥越紧。

林夕颜低头盯着发麻的掌心,只想快点逃离。

季明远的目光扫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眼神瞬间变得晦暗不明。

嫉妒、愤怒、不甘,各种情绪在他眼中交织。

他突然将她抵在一旁的廊柱上,手臂撑在她两侧,将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

“为什么走?”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仿佛在质问,又像是在哀求。

林夕颜别过脸,不愿看他:“季先生,我们早就没关系了,请你放手。”

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可内心却在疯狂颤抖。

季明远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七年前一声不吭消失,现在戴着婚戒出现在我面前,你觉得一句没关系就能结束?”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痛苦,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狠心。

“结束的人是你!”

林夕颜突然冷笑,用力推开他,“当年你不告而别,现在又来装什么深情?

我有我的生活,别来打扰我。”

积压了七年的委屈和愤怒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季明远被她推得后退半步,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从前她受委屈时也是这副倔强模样。

那时的他,总会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伸手想触碰她,却被林夕颜侧身躲开。

远处传来周墨呼唤“颜颜”的声音,林夕颜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朝着声音跑去。

季明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幽光,低声呢喃:“结婚了是吗?”

语气里不知是不甘,还是愤怒,亦或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仿佛一尊雕塑,只有微风吹过,轻轻拂动他的衣角,诉说着这份无人知晓的落寞与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