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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绣坊里的秘密

发表时间: 2025-05-23
卯时三刻的晨雾刚散,苏绾站在镜前抚过腕间红绳。

李氏***里"皇家密信"西个字还在眼前晃,昨夜在祠堂跪了半柱香时,她忽然想起前世沉塘前,嫡母房里的老嬷嬷曾抱着个锦盒往绣坊跑——那盒子里,似乎装着染了墨迹的账本。

"绿梅,"她转身对候在门边的丫鬟道,"去回夫人,我及笄礼要穿新裁的百子千孙裙,想去城南绣坊挑料子。

"绿梅应了声,出门时袖口扫过妆台,那支金凤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苏绾盯着金尾的刻痕,指尖轻轻按了按贴身处的纸笺——三房私产的账册还在,可绣坊的账,怕是早被嫡母动了手脚。

城南绣坊的门帘掀起时,绣线混着沉水香的味道涌出来。

老板娘赵氏正站在柜台后拨算盘,见是相府的姑娘,忙不迭迎上来,金护甲在素色衫子上划出细响:"苏三姑娘可算来了,前儿才到的蜀锦,那颜色衬您的肤色最是好。

"苏绾垂眸看她鬓边的珍珠簪——和昨日嫡母房里刘嬷嬷戴的那支,样式分毫不差。

她指尖掠过柜上的百蝶穿花绣样,忽然轻笑:"赵娘子这算盘拨得顺,倒让我想起阿娘从前管账的模样。

"赵氏的手指顿在算盘珠上,眼尾的笑纹僵了僵:"姑娘说笑了,我们做小本生意的,哪比得相府的大账房。

""我就爱算这些零碎。

"苏绾指尖点着绣样上的金线,"上回见二姐姐的石榴裙,金线用了八钱,可账上记了一两二——赵娘子说,这多出来的西钱,是进了谁的口袋?

"赵氏的喉头动了动,眼角迅速扫过后堂的木门。

苏绾盯着她耳坠摇晃的弧度,又补了句:"阿娘教过我,算银钱要连铜子儿都数清。

赵娘子若不嫌弃,让我看看这月的进项?

就当...学个本事。

"后堂传来算盘珠掉落的脆响。

赵氏的笑容又堆起来,比刚才更热络几分:"姑娘肯赏脸看,是我们的福气。

"她转身去取账本时,绣鞋后跟在青石板上碾出细碎的声响,苏绾注意到她右手小指的指甲裂了道缝——和前世沉塘前夜,嫡母房里摔碎的茶盏瓷片,形状像极了。

账本摊开在檀木桌上,墨迹未干的数字还泛着潮气。

苏绾翻到七月那页,指尖在"相府来料"的条目上顿住:"这匹妆花缎,市价三两八钱,怎么记了五两二?

"赵氏的手按在账本边缘,指节发白:"许是...底下人写错了。

""那这匹素罗呢?

"苏绾又翻两页,"上月送了十二匹,这月记十三匹,可库房存根只有十一匹——赵娘子,这多出来的两匹,是长了翅膀飞了?

"绣坊后堂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动静。

赵氏猛地站起身,裙角带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苏绾手背,她却像没知觉似的,盯着后堂门口:"许是小丫鬟手滑...姑娘稍坐,我去看看。

"苏绾看着她踉跄着跑向后堂,嘴角勾起极淡的笑。

她迅速翻到账本最后几页,果然在"杂项支出"里看见一行小字:"送相府西院,银二百两"——西院是嫡母的院子。

"赵娘子这账本,倒比我阿娘的还热闹。

"她合上账本时,听见后堂传来压低的斥骂:"谁让你动那个匣子的?

"赵氏回来时,鬓发散了一绺,额头沾着点香灰:"让姑娘见笑了...这账本...要不姑娘带回去慢慢看?

""不用了。

"苏绾将账本推回她面前,指尖敲了敲"相府来料"那页,"我倒是对蜀锦的料子来源感兴趣——赵娘子可知,这锦是哪家织造行供的?

"赵氏的瞳孔缩了缩,又迅速绽开笑:"姑娘要问这个,我明儿差人去查,准保给您送府里。

""有劳了。

"苏绾起身时,袖中滑出块碎银,"赏给小丫鬟买糖吃。

"赵氏弯腰去捡,她眼尾扫过后堂木门——门闩上挂着个褪色的红绸结,和前世嫡母房里那口装密信的箱子,锁扣样式一模一样。

回相府时,日头己爬到正中央。

绿梅捧着包好的蜀锦走在前头,苏绾望着影壁上的"福"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她就是在这影壁下,听苏棠说绣坊的料子最是金贵,才挑了那身招眼的石榴红裙。

"姑娘,柳儿姐姐来了。

"绿梅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柳儿捧着青瓷茶盘站在廊下,茶盏里浮着两朵白菊,香气清得发苦。

她眼尾扫过苏绾怀里的蜀锦,又迅速垂下去:"夫人说姑娘跑了半日,该用些点心。

"苏绾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恰好是她从前爱喝的温凉。

"柳儿姐姐坐。

"她指了指旁边的绣墩,"我正想找人说说话。

"柳儿的手指绞着帕子,绣墩只坐了半边:"奴婢当不起。

""有什么当不起的?

"苏绾舀了口桂花糕,"我刚才在绣坊,见着个有趣的账本。

赵娘子说,上月给相府送了十三匹素罗,可库房里只有十一匹。

柳儿姐姐说,这少的两匹,能换多少银子?

"柳儿的喉结动了动,茶盏在茶盘里磕出轻响:"姑娘...莫要听外头人胡说。

""我倒希望是胡说。

"苏绾忽然放低声音,"昨日夫人送的金钗,我瞧着金尾刻了道痕——你说,会不会有人往金饰里藏东西?

"柳儿的手猛地一颤,茶盏"当啷"掉在地上,瓷片溅到苏绾鞋尖。

她慌忙蹲下收拾,发间的珠花蹭到苏绾裙角,一枚细小的银钉落在青石板上,在阳光下闪了闪。

"姑娘恕罪!

"柳儿的声音带着颤,"奴婢手滑...""不妨事。

"苏绾盯着她发红的耳尖,捡起那枚银钉——钉头刻着极小的"李"字,是嫡母房里针线房的标记。

她将银钉塞进袖中,笑着扶柳儿起来:"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柳儿退下时,脚步比昨日更急,裙角扫过廊柱,带落两片枯叶。

苏绾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穿堂口,指尖摩挲着袖中的银钉,目光落在案头摊开的绣坊账本上——那行"送相府西院"的字迹,正对着窗光泛着冷意。

绿梅收拾碎瓷片时,轻声道:"姑娘,这茶里...有苦杏仁的味道。

"苏绾端起另一盏茶,凑到鼻尖闻了闻。

苦杏仁的香气混着白菊的清苦,像极了前世沉塘前,苏棠递来的那碗安神汤。

她将茶盏轻轻放在案上,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

"去把林嬷嬷请来。

"她对绿梅道,"就说...我想算算及笄礼的用度。

"窗外的风掀起账本页角,"西院"两个字在暮色里忽隐忽现。

柳儿刚才碰倒的茶盏碎片还散在地上,其中一片闪着幽光——那是块染了墨的瓷片,和前世沉塘前夜,她在嫡母房外捡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