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囡囡跪在冰冷的青玉台阶上,手心被碎瓷片扎得鲜血淋漓。她盯着眼前那碗腥臭的药汁,心中冷笑——用她的血肉,来治林香蕊的“伤”?真是可笑至极。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喉间苦涩翻涌,仿佛吞下了无尽的屈辱。林香蕊得意地看着她,耳垂上的红珊瑚耳环闪烁着刺眼的光。林囡囡闭上眼,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林囡囡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玉台阶上,碎瓷片扎入手心,瞬间绽开一朵朵血花,鲜红刺目。她顾不得疼痛,只是垂着眼,死死盯着眼前那只粗陶药碗。药汁浓稠,泛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几片暗红色的肉块沉浮其中,像是在嘲讽她的命运——那是她昨天,亲手从自己肋下剜下来的血肉。
“姐姐,怎么还不喝?” 林香蕊娇滴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甜腻。林囡囡抬眼,看到林香蕊正斜倚在雕花软榻上,姿态慵懒,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耳畔一缕碎发。她今天穿了一身水红色衣裙,越发衬得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最扎眼的,是她耳垂上那对红珊瑚耳环,在殿内光线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像两团跳动的火焰,灼得林囡囡眼眶生疼。
那是温敬言上个月从南海带回来的礼物。南海……林囡囡的思绪飘忽了一下。她还记得,很多年前,温敬言也曾从南海带回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说是要送给她做生辰礼物。那时候,他们还情投意合,两小无猜,她也曾天真地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姐姐?” 林香蕊见她迟迟不动,语气里添了几分不悦,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刻意的娇嗔,又像是不耐烦的催促,“药凉了,药效可就大打折扣了。为了我脸上这点小伤疤,姐姐你费了这么大功夫,总不想白费力气吧?”
小伤疤?林囡囡心中冷笑。林香蕊脸上的伤,不过是前些日子,不小心被花盆碎片划破了一点皮肉而已,几天功夫,早就该好得七七八八了。可为了这“一点小伤疤”,她却要日日剜肉,以血入药。这真的是为了治伤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