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虽然我爹出面了，但成本还是要收的啊！”
不等方大全说话，丧波先开口了。
“你爹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胖老头儿说话也是首。
“那孩子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丧波脑洞大开。
“你信不信，我一个漂移把你甩下去？”
胖老头儿通过后视镜瞪着丧波说道。
丧波没有回答，而是麻利的系上了安全带。
“干爹，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方大全自然也很好奇。
毕竟，胖老头儿可是视财如命的存在。
在他早餐店里买二百块钱的东西，五毛钱都不抹。
“王升家半年死了三个，你知道最近五年死了几个吗？”
方大全摇了摇头。
“七个！”
胖老头儿的话让方大全惊讶不己。
七个！
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啊！
“乖乖，我家人最多的时候就五口人，他家死都死了七个？”
丧波的关注点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
方大全能想到的只有这方面了。
“没有。”
胖老头儿回答的很果断。
“风水的问题？”
方大全再次开口。
胖老头儿依旧摇头。
“总不能是得罪了妖魔鬼怪吧？”
丧波也开了口。
胖老头儿依旧摇头。
“那你倒是说啊！”
丧波急了。
“补财库！”
胖老头儿沉思了好久，吐出了这三个字。
财库，这个词在卜卦一途中常见。
福禄寿财喜，被称为五库。
卜卦一途认为，人自打出生就有这五座城池竖立在自己身边。
但每个城池的高矮粗细是不一样的。
拿财库举例，如果财库的城池够大，那这个人的一生肯定是荣华富贵。
如果财库很小，那这个人只能潦倒一生。
但这财库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些算命先生是可以把财库进行增补的。
这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补财库。
方大全知道这些事情，但这和胖老头儿说的补财库似乎不是一回事。
靠着死人补财库，这方法也太恶毒了些。
想到这里，方大全忍不住开了口。
“干爹，这事儿也太恶毒了吧？”
“恶毒？”
“怕不是你想错了吧？”
胖老头儿先是一愣，而后就好像自己想明白了一样。
“想错了？”
方大全根本没有考虑这种情况。
“我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你的财库足够大，那怎么办？”
“那肯定……”方大全突然愣住了。
他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在他的认知里，补财库的意思就是把原本很小的城池变成很大的城池。
如此一来，才能盛纳更多的财富。
可胖老头儿说的是，财库够大的情况下，自己应该怎么办？
按道理，财库够大就不需要做什么了。
可胖老头儿忽然提出这一点儿，那事情就不可能这么简单。
方大全仔细的回想着胖老头儿的这个问题，想要找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大全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砰！
脑袋撞在了车顶上。
眩晕感袭来，方大全差点就晕了过去。
“这是要开天窗啊！”
丧波盯着那凹上去的大坑笑了起来。
几分钟后，方大全缓了过来。
“我明白了，如果财库够大，也得补！”
方大全兴匆匆的看着胖老头儿说道。
“没错！”
胖老头儿很是欣慰的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种方式……”方大全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事情没人可以左右。”
胖老头儿感叹了一句。
“所以，你让我不收费就是为了少死人？”
方大全又问了一个问题。
“就差这么点儿了。”
胖老头儿点了点头，算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你俩能不能说人话？”
丧波急了。
这俩人说话半半拉拉的，他根本就听不懂啊。
“丧波，如果你的财库特别大，那你会怎么办？”
作为死党，方大全自然不会瞒着丧波。
“那肯定是坐享其成，享受荣华富贵啊。”
“天天晚上做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
丧波说着话就开始意淫起来。
“如果，这财库是空的呢？”
方大全又问了一个问题。
“财库怎么可能……”“***！”
丧波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所有人考虑的都是把自己的财库做成大的，如此一来，才能盛纳更多的财富。
可如果城池够大，里面没有财富怎么办？
补充财富的行为是不是也叫做补财库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王升家死掉的那些人，要么有保险，要么有赔偿，如此一来，才能快速的把王升的财富补充起来。”
方大全虽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这件事似乎没有别的解释了。
“你猜的没错，每个人都是天价的赔偿。”
胖老头儿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显然，王升的事情他特别的清楚。
“听您的，这单免费。”
方大全最后做出了决定。
本身就是一个小半天的丧事儿，根本挣不了多少钱。
如果免费能减少一个人的死亡，那自己乐得如此。
师父包凤霞在的时候告诫过方大全，不要当好人，但好事还是要做的。
用包凤霞的原话来说，那就是：恶人行善，叫做回头是岸。
好人作恶，叫做本性显现。
唯有善念，绵延不断。
……回到家里，胖老头儿没有去早餐店帮忙，而是帮着方大全收拾起了东西。
不多时，一小货车的东西就准备好了。
开车的还是胖老头儿，毕竟这俩人酒劲儿还没下去呢。
“想想王老头儿还挺可怜的。”
丧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是不是担心他的钱花不完？”
胖老头儿似乎看透了丧波的想法。
“是啊，王老头儿都七十了吧？”
“千万富翁哎，他咋花？”
“要换做是我，我可以夜夜做新郎。”
“但如果换成他，那很有可能新婚之夜就命丧黄泉了。”
丧波一本正经的分析了起来。
“别操那个心了，他能有个好的结局。”
胖老头儿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让方大全很不理解。
他知道胖老头儿和师父搭过班子，但一个账房先生怎么会懂这么多呢？
正当方大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胖老头儿再次开了口。
“要知道，王升可是个六亲缘浅之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