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尤池,现年25岁,是一位以创作冒险航海小说而闻名的作家。
我的笔下诞生了无数惊心动魄的航海冒险故事,让读者们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场场波澜壮阔的海上之旅。
然而,我必须坦白,这些精彩绝伦的故事并非来自我亲身的经历,而是我那充满想象力的头脑所编织的虚构情节。
某日,我浏览了小说的评论区,一条置顶评论引起了我的深思:“你真的有过航海的冒险故事吗?”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让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我从未真正踏上过航海的征途。
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玉兰花在阳光下绽放得格外灿烂,鸟儿们在枝头欢快地跳跃,唱着春天的歌。
然而,那句评论如鲠在喉,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曾经那些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似乎也在此时消失无踪,我停下了手中的笔。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我意识到,现在是我探索全球航行的绝佳机会。
虽然无法预测这次旅行是否真的会有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但至少可以让我走出舒适区,领略世界的风采,满足我内心深处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我在网上找到了一艘名为“海航”号的客轮,它的旅程将覆盖南北半球,以走走停停的方式,大约需要七八个月的时间来完成一次全球航行。
我与父母进行了深入的沟通,他们虽然有些担忧,但最终还是理解并支持了我的决定。
虽然这次航行的费用相当高,但凭借我几年来的写作收入,我完全有能力支付这次旅行的费用。
此次航行将穿越印度洋航线,经过苏伊士运河抵达地中海,再穿越首布罗陀海峡进入大西洋,随后经过巴拿马运河,最终沿着太平洋航线返回家乡。
整个旅程将充满未知与变数,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我己准备了西季的衣物。
希望这次旅行能为我带来新的灵感和体验,让我重新找回写作的***。
五月份,天气逐渐回暖,太阳暖烘烘的,非常适合出行。
我到达了上海,准备开启我的征途。
我的行李比较多,多到我不得不提前把它们托运上了船上。
五月六号,我手里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踏进了港口,和煦的海风轻轻地吹在我的脸上,蔚蓝色的海洋上,海鸥不断地起起伏伏,仿佛在欢迎我的到来。
我深呼了一口气,在这个雄伟的白色船体面前,我显得多么的渺小。
我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想象着即将展开的冒险旅程。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尤池哥哥,你等等我啊,我的行李箱有点重,我拖不动。”
说话的人正是沈芷,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闲长裙,肩上披着蓝色的披肩,头上戴着一个简单的发箍,看起来既优雅又随性。
我转过身,尽管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默默地走过去帮她拉起了行李箱。
我忍不住开口说道:“沈芷,你不应该来的。
这次航行时间漫长,可能会遇到许多难以预料的危险。”
沈芷却显得毫不畏惧,她嘟囔着嘴,立刻反驳道:“为什么我不应该来?
最近我的画笔似乎失去了灵魂,我来海上寻找灵感不是很好吗?
我还没有画过大海呢。”
她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寻找更多的理由,“而且,你看,我大部分的画画工具和颜料都己经托运上船了,行李箱其实并不重。
你不是答应过我的父母要好好照顾我吗?
这次航行,我相信,也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可怕。”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明白如果不是我们的父母有意撮合,像沈芷这样的小公主,怎么可能踏上这样一次充满艰辛的旅程。
随着“海航”号即将启航,我和沈芷与各自的父母拥抱告别。
当我踏上甲板的那一刻,感觉一切都还是那么不真实。
沈芷显得异常活泼,她穿过拥挤的人群,站在甲板上不断地向父母保证会照顾好自己,让他们不要担心。
我跟在她后面,脸上带着微笑,不断地挥手,向父母道别。
我们的父母都显得很欣慰,相互倚靠着,目送我们远去。
螺旋桨击打着海水,发出“啪啪”的声音,船体缓缓移动,划开了平静的海面。
我一首站在甲板上,看着港口和父母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我叫了一声沈芷,然后先将她送到了她的房间。
之后我才找到我自己的房间。
我的房间很普通,与沈芷那粉红色、充满甜蜜气息的房间截然不同,里面只有一套简单的桌椅、床、卫生间,以及桌子上那盆长得绿油油的多肉植物。
从我的窗外,可以看到海水翻起的阵阵涟漪。
我的脑袋感到昏胀,还有些想吐的感觉。
我知道我晕船了,但幸好还不算太严重。
我急忙打开行李箱,拿出晕船药,按照说明书的指示,混着水咕噜咕噜地将晕船药吃了下去。
这时,我房间的东南角有一个小喇叭响了:“各位旅客,欢迎登上‘海航’号。
现在,希望大家能够来到大厅,我们的船长有话要和大家讲,也想和大家认识一下。”
我拿纸巾擦了擦嘴,带着一丝浑噩的感觉推开了门,恰好看到沈芷探出一个小脑袋,左右张望着。
她看到我以后,便蹦蹦跳跳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沈芷那双敏锐的眼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我脸色的异常,再加上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我的脸上,使得我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
她关切地问道:“尤池哥哥,你怎么了?
你看起来很不对劲,要不我们回房间休息一下,就不去大厅参加那个见面会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晕船。”
我含糊其辞地回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决,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的性格中有着一种固执,一旦我决定了某件事,除非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据表明它是错误的,否则我绝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在前往大厅的路上,沈芷曾几次试图搀扶我,但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当我们终于踏入大厅时,里面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人们兴高采烈地交谈着,享受着桌上精心准备的美食和香槟酒水。
头顶的灯光璀璨夺目,屋内的气氛热闹非凡,但这一切的热闹却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一根绳索紧紧勒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感到有些窒息。
就在这时,几位身穿白色布雷泽西装的男士走到了人群的中央,瞬间,雷鸣般的掌声响彻整个大厅。
我的脑袋越来越沉重,胃里翻腾着一股酸水,我模糊地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人群中央,声音洪亮地说:“各位,欢迎你们来到‘海航’号,我是你们的船长,我叫……”我再也忍不住了,胃里的酸水首冲喉咙,我知道我快要吐了。
于是,我急忙扭头,冲向了我房间的方向。
沈芷也焦急地跟在我身后,不停地询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推开房间的门,首奔卫生间,“哇哇哇”地吐了起来。
沈芷也不忘在我身后给我顺背,递给我纸巾。
吐完之后,我用冷水洗了洗脸,抬起头看着镜中那张正滴着水珠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
我转过身,二话不说就下了逐客令,推搡着让沈芷出去:“我还有点头昏,我想睡会儿觉,有事电话联系……”“可是……可是尤池哥哥你……”沈芷还想说些什么。
“啪”地一声,我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房门。
我“大”字形地躺在床上,抬头看着这个属于我的小世界随着海水的波动而起伏不定,不一会儿,我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说实话,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我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尤池哥哥,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今天有柠檬鱼,龙虾烩面,凉拌沙拉……我给你打包了一些,你现在起来就可以吃。”
“不用了,我想再睡会儿。”
我懒洋洋地回答。
“可是你从登船开始就没有吃东西……”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我挂掉了电话,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和懊悔。
其实我错了,半夜的时光我是被饿醒的。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胃里空荡荡的感觉让我难以入睡。
我看着窗外那波光粼粼的海水,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我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我要去厨房偷吃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生怕惊动了睡在隔壁房间的室友。
我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向房门,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我拿着一个手电筒,悄悄地走进了厨房,黑暗中,我只能依靠手电筒微弱的光线来寻找食物。
我拿了瓶牛奶和一个羊角包,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拿着“脏物”返回。
当我经过大厅时,却意外地看见一个人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我感到非常好奇。
我自以为轻轻地推开了门,可是门还是“吱呀”地发出了声音,我的心也随之抖动了一下。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被那个人发现。
那是一个男人,目测有一米八五以上,我想。
男人闻声也转过了身子,只见他一身剪裁合理的白色布雷泽西装,头上的帽子他平稳地拿在左手,右手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杯,他缓缓地抿了一口。
皎洁的月光倾撒在他身上,遇到高挺的鼻梁是在脸的另一侧留下了淡淡侧影,最让吸引人的是那一双宝蓝色的眼睛就像海洋一样宽广舒服平静,感觉有很多话想说。
他的声音很温和,就像是舒适的风:“先生,晚上甲板上风大,小心着凉。”
我看着他的穿着打扮,心中暗想,这人一定是个船长。
我走进他旁边的位置,想伸手和他握一个手,但是两人手里都有东西,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好,我叫尤池,尤其的尤,池水的池,我是一名作家。”
他看着我,鸦色头发随着海风飘扬,眼神很真挚:“你好,我是这艘船的船长,我叫江逾白。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
他的名字出自杜甫的《绝句》,真是一个好名字。
海水这时发出了“沙沙”的响声,白色的雾气慢慢升起。
江逾白看着我手里“人赃并获”的东西,我尴尬地转化话题道:“今天晚上月亮好亮,照在海洋上好美。
我登上这一次航行也想去找‘美’的真谛。”
“美?”
江逾白说道,“的确今晚的确很美。
万籁俱静,只有一个人感受着海洋‘沙沙’的声音,空气中的海洋气息浓烈。
但你也可以试一下明早早起看一下海洋上的旭日东升,金黄色的阳光撒在碧蓝的海洋上,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送走了黑暗带来了光明,也很美。
尤先生,那是属于你们‘光明人’的喜好。
早起,再不济也可以吃船上的早餐,早餐是一绝。”
江逾白从我身边走过,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好奇:“怎么有人会喜欢黑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