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战只觉耳膜好似被万根钢针猛扎，疼得厉害。
他“嚯”地一下睁开眼，喉间憋出一声闷哼，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狠狠磨过。
豆大的暴雨“噼里啪啦”砸在脸上，冷得人骨头都发颤。
他咬着牙撑起身，指尖刚碰到满是泥泞的地面，各种感觉瞬间像潮水般涌来——湿漉漉的空气、轰隆隆的雷鸣、刺鼻的血腥味，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声跟擂鼓似的，“咚咚”首响。
他低下头一瞧，身上的黑衣破破烂烂，全是血，不过伤口倒不是新的。
“你……是谁？”
一个冷冰冰、机械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冒出来。
轩辕战瞳孔猛地一缩，咬着牙反问：“我是谁？”
“检测到宿主意识归位，签到系统启动。”
那声音接着说，“当前状态：没修为、没功法、没装备。”
轩辕战没搭腔，深吸一口气，雨水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往下落。
他闭上眼，前世的事儿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闪过——任务失败，队友背叛，子弹“嗖”地穿透胸膛，那窒息感到现在都还在。
“我重生了……”他小声嘟囔着，手指使劲儿抠进泥土里。
“请完成首次签到。”
这话刚说完，天地一下子变了样。
一道闪电“咔嚓”劈下来，正好落在他面前三尺远的地方，可没炸开，就那么停在半空中，像根银色的长矛。
轩辕战眼睛瞪得老大，心脏差点停了。
“这……不是自然现象。”
他站起身，慢慢朝那静止的雷光走过去，空气中全是焦糊和金属的味儿。
“违反物理规律现象确认。”
机械声又响起来，“触发额外奖励：基础武技《铁骨拳》己录入。”
轩辕战一下子愣住，紧接着猛地握紧拳头，嘿，体内竟然有一股热流蹿动。
“这是……内力？”
“是。”
他呆呆地抬起头看着天，乌云翻滚，雷电还在“轰轰”作响，可眼前这道却被一股神秘力量给定住了。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雷光，指尖一阵发麻，不过倒没受伤。
“系统，你能控制雷电？”
“当前权限不足。”
轩辕战嘴角一勾，冷笑一声：“权限不足？
那老子就一路打上去。”
他猛地挥出一拳，体内的热流跟着这股劲儿奔涌而出，拳风“呼”地一下撕开雨幕，“砰”地击中那道雷光。
刹那间，整个天空都好像抖了一下。
雷光“砰”地炸开，变成无数小电流缠在他身上。
“警告！
能量波动异常！”
机械音着急地响起来，“宿主生命体征稳定，精神指数上升，体力值 +1。”
轩辕战站在原地，浑身湿透，眼神却亮得像星星。
“这就是修真界的力量？”
“这只是开始。”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行，那就从这儿开始。”
他转头望向远处的山林，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座破庙。
“我要去那儿。”
“目标锁定：废弃古庙。”
“你咋知道我想去那儿？”
“因为你的视线在那儿停留了 3.2 秒。”
轩辕战皱起眉头：“你还监视我啊？”
“辅助分析。”
“呵，还挺智能。”
他迈开步子往前走，每一脚踩在地上都“噗嗤”一声响。
雨水冲在身上，身上酸痛的肌肉慢慢不那么疼了，体内那股热流也越来越明显。
“你说我现在没修为，可刚才那一拳，普通人才做不到呢。”
“宿主己完成首次签到，激活初始属性。”
“啥属性？”
“力量：5；敏捷：5；体质：5；灵觉：7。”
轩辕战脚步顿了一下：“灵觉比其他的都高？
啥意思？”
“无法解析。”
“……你这系统还挺神神秘秘的。”
“信息保密等级：SSS。”
轩辕战不屑地笑了一声：“那你还能告诉我啥？”
“可以查看技能栏。”
他心里一动，眼前真就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界面：技能栏▶ 铁骨拳（初阶）▶ 基础吐纳术（未解锁）他盯着“未解锁”这仨字，眉头皱得紧紧的。
“为啥不能用？”
“需要满足前置条件。”
“啥条件？”
“未知。”
轩辕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这系统，连自己有啥功能都不清楚？”
“部分数据遗失。”
“……你是残缺版？”
“不确定。”
“啧。”
他摇摇头，“真是个麻烦的搭档。”
雷声“轰隆隆”地响着，他在雨里大步走着，脚步特别稳。
“不管你是完整的还是缺胳膊少腿的，只要能帮我报仇，我就不会把你扔了。”
“宿主情绪波动强烈，认知锚点生成：复仇。”
轩辕战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古庙越来越清楚了，房檐角破破烂烂的，台阶上长满了青苔。
他抬脚刚踏上第一级台阶，突然脑袋一晕。
“咋回事？”
“警告！
空间波动异常！”
他感觉身体一下子变轻了，好像不受地心引力控制了。
周围的东西都扭曲变形，雷声“嘎”然而止，整个世界安静得吓人。
“这不是幻觉。”
轩辕战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疼得他“嘶”了一声，这疼可是真真切切的。
“确认进入特殊区域。”
“啥意思？”
“此地不属于常规修真界。”
“那是哪儿？”
“未知。”
轩辕战眯起眼睛，看着掌心冒出淡淡的金光。
“你是不是还藏着啥没说？”
“部分数据无法读取。”
“呵，还真是个谜。”
他走进庙门，里面黑咕隆咚的，只有一点微弱的光在闪。
他伸手碰了碰那光点，顿时，一股寒意从指尖一首传到全身。
“宿主接触‘虚空印记’，身份认知颠覆事件启动。”
“啥身份认知？”
“你并非单纯的人类。”
轩辕战心里“咯噔”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啥意思？”
“无法解析。”
“……你他妈能不能别老说这句话？”
“建议宿主自行探索。”
轩辕战站在黑暗里，只能听见自己“呼呼”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看手，那点金光还在，就像刻上去的一样。
“我不是人类……那我是啥？”
“无法解析。”
他苦笑着摇摇头：“你这系统，比敌人还难搞。”
外面的雷声又响起来了，可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被背叛、被害死的特种兵。
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修真新手。
他是谁？
没人能告诉他。
而这一切的答案，就藏在这具身体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
还有，那怎么都解不开的命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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