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的雨衣在狂风里鼓成惨白的帆，电动车前灯刺破雨幕，照出前方扭曲的公路。后备箱里最后一件快递贴着加急标签，收件人姓名被雨水晕染成团墨迹。他抹了把护目镜上的水雾，瞥见仪表盘时间——23:47。
轮胎碾过窨井盖的闷响惊起路边的流浪猫，那团黑影窜出时他猛拧车把。天旋地转间安全帽撞在护栏上的脆响格外清晰，雨声忽然变得很远，有幽蓝的光从柏油裂缝里渗出来。
再次睁开眼时，空气里飘浮着柠檬香氛。常威撑起身子，身下是带着余温的柏油路面。广告屏正在播放香水广告，模特的脸有些微妙的不同——本该是男明星代言的西服广告，此刻荧幕上穿着银色套装的女性正扬起下颌，字幕显示"星海速运集团CEO苏明玉"。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恢复。"脑内响起的电子音让常威踉跄着扶住灯柱，"社交奖励系统激活。首次接触倒计时：2分59秒。"
便利店自动门叮咚开启的瞬间，穿JK制服的女生正踮脚够顶层货架。常威伸手时闻到她发梢的蜜桃香，货架上的盒装草莓牛奶落进掌心。"谢、谢谢..."女生耳尖泛红，从他臂弯间钻出去，马尾扫过他手腕。
"初次接触完成。"电子音带着愉悦的颤音，"奖励基础生存基金：RMB 5200元。当前账户余额更新。"
手机震动吓了他一跳。银行通知短信在锁屏界面跳动，入账金额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常威盯着ATM机吐出的钞票，纸币边缘的金属线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虹彩。
快餐店冷气扑在汗湿的后颈，点餐台后的服务员第三次偷瞄过来。常威摸着脸颊走进洗手间，镜中人眼尾微微上挑，原本干燥起皮的嘴唇泛着健康的水光。"容貌值+1生效中。"系统适时提示，"建议增加社交频率以激活叠加效应。"
第三次发生在科技园区门口。穿定制套装的女性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与他擦肩，铂金包勾住他破洞的牛仔裤。常威弯腰时嗅到雪松混着广藿香的尾调，抬头正对上女人审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