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下最后一口砒霜时,表姐正把鱼眼珠夹给奶奶。
佛跳墙的蒸汽模糊了全家福照片里爷爷被抠掉的脸。
二叔在桌底蹭我膝盖的动作和前世一模一样,他西装裤里藏着电击器。
我盯着墙上的电子钟——19:23。
距离毒发还有37分钟。
这次我把指甲深深掐进换过芯片的机械义肢,金属骨骼发出微弱的蜂鸣。
"小薇发什么呆?"
大妈把红包拍在我渗血的绷带上,她新做的美甲嵌着微型注射器。
塑料封口残留着氰化物特有的苦杏仁味。
我当着八部手机直播镜头拆开红包,染血的遗嘱碎片飘进汤锅。
"恭喜二叔。"
我把佛跳墙舀进他碗里:"爷爷说拆迁款埋在您家狗窝。"
三姑的红酒杯裂在仿生保姆脸上,红酒混着蓝色机油往下淌。
"死瘸子胡说什么!"
表哥的机械义眼闪过一道红光,那是他偷装虹膜扫描仪时的习惯。
我按下藏在假肢里的干扰器。
他的眼球突然开始播放监控录像,2013年2月9日,爷爷的轮椅在狗窝前碾出带血的车辙。
全桌寂静中,我听见厨房传来绞肉机的轰鸣。
"其实砒霜在汤里。"
我笑着举起检测仪,表姐的珍珠项链突然炸开。
滚落的黑珍珠露出微型摄像头,二十年前的画面投射在炖鸡上。
"儿童房火灾录像。"
我往火盆扔了张内存卡:"原来大伯把我推出火场前,先锁死了防盗链。"
奶奶的智能假牙发出刺耳警报,她吐出的银牙滚到汤碗里。
"DNA检测结果出来了。"
我放大全息投影:"当年被换的孩子是..."
三姑父突然用拆骨刀刺穿自己手掌,他的血在桌布洇出二维码。
扫码显示境外账户流水,每月9号都有一笔钱汇往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