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要你亲眼看着本王死。"
他攥着我的手将匕首捅进心口,鲜血染红玄金蟒袍。
前世囚我十年的殿宇在火海中崩塌,重生回花轿里的我摸着脖颈红痕笑出眼泪。
原来,这场孽缘,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的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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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萧执砚的蟒纹护甲正刮着我颈间溃烂的毒疮。
第七碗心头血在琉璃盏中晃出涟漪,映得地牢冰壁上"药人沈氏"的刻痕格外清晰。
"疼吗?"
他染血的指尖碾过我咬破的唇,龙涎香混着铁锈味在喉间翻涌,"当年你把鸩酒换成......"
寒光乍现。
藏在舌底的碎瓷片划向他咽喉,却在触到皮肤时被生生捏碎腕骨。
玄铁锁链撞在冰墙上,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寒鸦。
我盯着他眼尾那颗颤动不止的朱砂痣,忽然笑出泪来。
十年了,这疯子连囚衣都要给我绣金线凤凰。
——
"姑娘该饮药了。"
盖头掀开的刹那,嫡姐贴身丫鬟佩兰的脸怼到眼前。
她手中缠枝莲纹药碗腾着热气,与我前世喝下的合卺毒酒纹样分毫不差。
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硬物。
垂眸看去,翡翠雕琢的莲花足链正扣在脚踝,内侧纂体"囚"字还沾着新鲜血渍——这分明是萧执砚在我及笄夜强锁的物件!
可此时轿外传来的童谣声,却将我扯回更久远的噩梦:
"金丝笼,银丝笼,九重殿里困蛟龙。凤凰泣血啄双目,巫蛊娘娘笑弯瞳......"
这是永昌十七年!先帝驾崩前三月!
"二小姐莫怪,谁让摄政王点名要沈家嫡女呢?"
佩兰掐住我下巴,鎏金护甲戳进毒疮未愈的旧伤,"大小姐此刻正替您往陆将军府......"
——
银簪贯穿咽喉的瞬间,血珠溅上轿帘的百子千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