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腐烂的尸臭味里睁开眼，舌尖残留着铁锈味。
"萧凡你快看！
便利店还有泡面！
"柳如烟的尖叫刺破耳膜。
我机械地转头，看见她染成栗色的长发在丧尸群里翻飞，Gucci链条包上的金属扣晃得人眼疼——那是我用三个月工资买的生日礼物，现在正被她用来砸向丧尸的天灵盖。
这一幕我太熟悉了。
上一世就是在这里，柳如烟说要去便利店抢物资，却在丧尸扑来时把我推进尸潮。
她踩着我的后背爬上货架，对着富二代哭喊求救，而我被啃食的最后一眼，是她正用我的羽绒服擦拭溅到名牌高跟鞋上的脑浆。
"萧凡？
你傻站着干什么！
"柳如烟的指甲掐进我的手臂，带着爱马仕香水味的热气喷在脸上。
我低头看着她精心保养的杏仁眼，突然笑出声。
这一笑把她吓得后退半步，撞翻了货架上的脉动，塑料瓶咕噜噜滚进丧尸堆。
"萧凡你疯了？！
"她尖叫着躲到富二代王昊身后。
王昊搂着她的腰，用改装过的电击棍轰飞一只丧尸，金属电弧在他***版AJ鞋面上炸开蓝光。
我慢条斯理地解开外套纽扣。
口袋里的Zippo硌着大腿——这是重生前我拼死从丧尸手里抢来的，现在它还安静地躺在那里，连指纹都没被腐蚀。
身后传来妹妹萧雨颤抖的声音："哥，它们过来了......"我反手抽出别在腰间的消防斧。
刀刃上凝结的血珠还没干涸，映出柳如烟惊恐的表情。
当第一只丧尸扑来时，我精准地劈进它的太阳穴，腐臭的脑浆溅在王昊价值十万的鳄鱼皮夹克上。
"你干什么？！
这是浪费体力！
"王昊暴跳如雷，"现在物资比人命珍贵！
"我用斧柄挑起丧尸的下巴，看着它空洞的眼窝："王先生，你猜猜丧尸为什么总咬颈动脉？
"不等他回答，我猛然发力将斧头钉进墙面，丧尸的脖颈在斧刃下像熟透的西瓜般爆开，"因为这里的血最鲜活，就像某些人嘴里说着爱你，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把你当诱饵。
"柳如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想开口辩解，却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淹没。
远处的写字楼燃起冲天火光，无数丧尸像被磁石吸引般蜂拥而去。
我眯起眼睛——这是三天前军方投放的燃烧弹，再过两小时，这片区域就会变成焦土。
"快！
往地铁站跑！
"王昊拽着柳如烟就跑，完全不顾身后被丧尸缠住的萧雨。
我冷笑一声，甩出藏在袖中的钢丝，精准套住妹妹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后。
钢丝掠过她的羽绒服，在布料上割出一道整齐的裂口。
"哥！
你的手......"萧雨指着我渗血的掌心。
我低头看了眼，是刚才拽她时被钢丝划破的。
这点小伤比起上一世被丧尸咬断的右腿，简首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记住，"我擦干净斧头，拉起妹妹就往反方向跑，"往东边的地下停车场，那里有辆油箱满格的悍马。
""你怎么知道？！
"萧雨气喘吁吁地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上一世王昊就是在这里设伏，抢走了我们辛苦找到的物资。
但这一次，停车场角落里藏着我提前准备的电磁脉冲枪——那是用柳如烟送我的分手礼物"情侣手表"改装的，表盘里藏着微型芯片。
当我们冲进停车场时，柳如烟和王昊正围着悍马争执。
王昊举着电击棍抵在柳如烟太阳穴："说！
萧凡是不是藏了物资？！
"柳如烟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声音发颤："我真的不知道......""啪嗒"。
我打开手电筒，光束照亮柳如烟惊恐的脸。
她的Gucci包此刻鼓鼓囊囊，露出半盒压缩饼干——正是三天前我藏在便利店通风管道里的。
"如烟宝贝，"我慢悠悠地转动斧头，金属反光在她脸上跳跃，"你说人要是没了喉咙，还能不能说出这么动听的谎话？
"王昊的电击棍率先袭来。
我侧身躲过，斧头擦着他的鼻尖劈进车门。
在他愣神的瞬间，我己经扣动了藏在袖中的电磁脉冲枪。
蓝光闪过，王昊的电击棍瞬间短路，他踉跄着撞向柳如烟，两人一起摔进丧尸堆。
柳如烟的尖叫刺破夜空。
我看着她拼命挣扎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索然无味。
上一世那些锥心刺骨的背叛，此刻竟像嚼过的口香糖般寡淡。
当第一只丧尸咬穿她的喉咙时，我己经带着妹妹启动了悍马。
后视镜里，柳如烟染着Dior指甲油的手还在挥舞。
我打开车载电台，正好听到军方广播："所有幸存者注意，B区将于两小时后进行核爆......""哥，我们去哪？
"萧雨抱紧背包，里面装着我提前藏好的血清样本。
我踩下油门，悍马碾过王昊抽搐的尸体："去造个新太阳。
"车窗外，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
我摸出Zippo点燃香烟，看着柳如烟的身影在后视镜里逐渐缩小成黑点。
这一次，我要让所有把人当棋子的东西，都在丧尸堆里烂成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