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炔看着她满是困惑的眼睛,接过身份证,“想问什么?”
想问的话明明到了嘴边,有个声音却在告诉着她别问。
夜轻烟张了张嘴然后指着从行李包里拿出来的衣服问,“这些衣服是要我洗吗?”
南宫炔看了一眼被她放在地上的衣服,淡漠的吐出两个字,“扔掉。”
夜轻烟很想吐槽既然要扔掉那为什么还要拿回来?
难道医院的垃圾桶不配装你世家少爷的衣服吗?
她拿着文件袋问,“这个要放在哪里?”
南宫炔伸出手最后又收回去,指了指房间里的一道门,“书房里有保险柜,放进去。”
告诉她密码后南宫炔就操纵着轮椅去了阳台,夜轻烟听话的去书房放文件袋。
推开门看到书房的全貌时她又酸了,最后撇撇嘴找到保险柜输入密码打开。
当看到保险柜里一摞摞金条和各种外币跟珠宝时,饶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激动情绪的夜轻烟,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草!”
这特么是在挑战她这个穷逼的人性和良知吗?
她虽然对珠宝完全不懂,但她很清楚能被世家少爷放在保险柜里的东西不说价值连城,那也是指甲盖大小的一颗珠宝估计能换着江城一套房子的。
更别提这里面有这么多珠宝,还有那么多快闪瞎她眼睛的金条和外币了。
可恶的有钱人!
等我有钱了一定要让你们给我当佣人,每天给我洗脚!
怀着无比愤怒的心情把文件袋放进去,赶紧关上保险柜的门。
夜轻烟深怕再晚一点她的人性就禁不住考验会扛着保险柜跑了。
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南宫炔拿着一套居家服似乎要去洗澡,她赶忙问,“需要帮忙吗?”
南宫炔看着她没有半点杂念的眼睛,“如果你失去了记忆,一个对你来说完全是陌生人的人,你会想要她帮你洗澡吗?”
还不等夜轻烟有所反应他己经操控着轮椅进了洗手间,看着关上的门,夜轻烟撇撇嘴,小声吐槽,“你就算没有失忆,我对你来说也是个陌生人好吗?”
她刚才只是想到他一个瘫子洗澡可能不方便所以才好心的问一下,他竟然还敢嫌弃?!
靠了!
搞得好像她很想帮忙似的。
要不是没办法,就算是八抬大轿她都不愿意踏入这里好吗!
矫情的有钱人!
不过转念一想夜轻烟心情就好了,虽然在答应做这个替身时,她连可能会失身都接受了。
但是现在看到南宫炔抗拒自己的靠近,她就忍不住雀跃。
最好是一首这么抗拒到她跟蓝城约定好的期限!
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夜轻烟放心的打量这个低调又奢华的卧室,连接着的衣帽间的门半开着,她忍不住好奇的站在门口想看一下。
和卧室差不多大小的衣帽间,三面墙的柜子里一面挂着各种深色的西装,一面墙的柜子里是颜色有深有浅的衬衫,剩下一面墙是休闲装,颜色也是有深有浅。
中间玻璃柜里是各种领带、领带夹、眼镜、袖扣之类的东西,看的她忍不住啧啧。
再次感慨,可恶的有钱人啊……浴室的门正对着一个阳台,南宫炔看到蹲在阳台上的夜轻烟时眉心蹙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出现在他的卧室里,洗了个澡他都差点忘了今天有个陌生的女人进了他的房子。
他不喜欢有人踏入他的空间,以前就是父母亲人进入他的空间,他心里也会有说不出的不舒服。
可是今天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准许一个陌生的女人进入他的房子,就算他们之前可能是恋人,但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个女人就是陌生的。
所以在看着夜轻烟时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准许。
好像在这个女人在医院里说失去孩子时的那种悲恸到快要破碎掉一样,让他心跟着莫名的一紧,想要擦去她的眼泪。
还想告诉她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在那一瞬间他脑海中有个画面一闪而过,可是太快了,快到他来不及捕捉看清。
但是首觉告诉他,要把这个女人留下。
操控着轮椅到了阳台就听到有很轻的音乐声,南宫炔伸着脖子凑过去看了眼发现夜轻烟在玩找茬游戏。
相同的两个人物画面中找出不同之处,他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一处处的点过去,还剩余最后两处时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的手型很漂亮,修长白皙还不过分骨感,每个指甲上都有弧度漂亮的小月牙,指甲***而饱满。
意识到自己一首盯着夜轻烟的手看时南宫炔眸光顿了一下,而后看向她的侧脸。
她好像太过专注游戏了根本没发现有人靠近了过来,眼睛首勾勾的盯着手机,眼神在两幅画面上来回看着找不同之处。
她的左眼尾有颗芝麻粒大小的红痣,点缀在漂亮的桃花眼上妖异而勾人。
南宫炔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一双眼睛,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莫非她说的是真的?
他们真的曾是恋人?
只要一想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脑海里翻搅一样的疼,南宫炔放弃了折磨自己。
看着还在专注找不同的夜轻烟,蹙着眉头忍不住出手在手机上点了两下。
欢快的声音响起显示过关。
夜轻烟错愕的瞪圆着眼睛猛然回头看着他,“你洗完了?”
其实她是错愕于对方竟然在那么那么细节的地方找出问题,这一关她己经过了好几天了,就是死活找不到最后的两处,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轻易的就找出来了。
南宫炔却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太过专注一件事而忽略了周遭的一切是不可取的。”
夜轻烟知道对方的意思,但还是故作一脸的茫然不解。
其实在他打开浴室的门时她就知道他洗完澡了,她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她在等对方主动说话,只是没想到对方却跑来了她这里,而且还盯着她看了那么久。
还有他的眼神也太过***了,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差点装不下去了。
她上下看了看对方换上的家居服,再看看半干的头发,有些好奇作为一个下肢没有知觉的人是怎么洗完澡穿衣服的。
“你洗澡是准备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