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正打算搬个椅子来时,我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骨节分明,干净漂亮的一只手,拿过我手里的板擦,三两下就把上面的字擦干净了。
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发现站在我身后的是学委程叙。
靠得太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柠檬海盐香气,淡淡的,有着和潮湿格格不入的干爽。
还没等我说话,他开口道:
今天好像不是你做值日?
关于李煦迟、路骋和程叙谁是校草这个问题,学校里的女生总是争论不休。
但可能是天天和李煦迟路骋在一起,近距离看程叙的时候他脸的冲击力好像更强,浅褐色的瞳仁澄澈干净,浓黑的睫毛纤长轻盈如蝶翼。
知暖她身体不舒服,我帮她做。
你怎么还没走?
程叙闻言没什么表情,只是帮我把整个黑板都擦了一遍。
去办公室送卷子了,回来正好看到你在——他似乎笑了一声: 在跳。
我赧然: 谢谢啊。
没事儿。程叙把板擦放到讲台上: 收拾完了吗,走吧?
我摆摆手: 你先走吧,我没伞,我等雨停再走。
他拿出一把黑伞:
一起吧,正好我有。
……
你经常替程知暖值日?之前就看到过。
嗯,她……有事儿。
那她事情还挺多的,程叙把伞靠向我这边: 看你和李煦迟和路骋关系还挺好的?
嗯,我们都是朋友,还有程知暖。
是朋友怎么还让你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儿?
我说不出话了,低头踢开一颗小石子儿。
你也很忙吧,我听说你晚上回去还要上补习班,怎么不拒绝她?
我愣了一下: 拒绝了的话,他们会不高兴吧,我们都是朋友。
不高兴会怎么样?
会做不成朋友?我下意识道: 我就这么三个朋友。
那我和你做朋友吧。
到了我家楼下,我和程叙同时停下脚步。
小区里的蓝楹花被雨打落,花瓣随风吹起。
程叙撑着黑伞,对我微笑: 以后我们算朋友了吗?
没有谁能对这张脸说出拒绝,我点点头:
当然,今天谢谢你送我。
只用嘴说谢吗?
我一怔,抬头看向程叙。
他远离我的右侧校服已经完全被打湿了,而我整个人都没怎么沾上雨滴。
可他似乎丝毫没感觉到,嘴角笑意温和。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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