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大把红绳浸进鸡血时,里屋传来父亲撕心裂肺的咳。
月光漏过篱笆缝,十只芦花鸡脚踝上,缠着猩红结扣。
"偷参贼该断指。
"三天前,朴寡妇摸走野山参,父亲咳出的血,染红了炕席。
徐昌大听着篱笆外的窸窣声,指甲掐进掌心。
蓝布裙摆扫过晨露,鸡笼发出轻响。
"抓贼啊!
"天没亮,全村的狗都在吠。
徐昌大高举染血母鸡。
十枚带血鸡蛋,在草窝排成诅咒阵列。
村长抡起棍子时,穿学生制服的少年,突然挤进来:"鸡血三天发黑,这些血是新鲜的!
"金云范的校徽反着光。
徐昌大看见他攥紧的拳头在抖。
1.毒花信金云范第四次竞选失败那晚。
徐昌大在廉价旅馆,嚼白须菜根。
电视节目里,政敌正笑他是"北边派来的傻子"。
"理想主义是病,得下猛药。
"他蘸烧酒,在卫生纸上写密信。
干枯的白须菜花,从信封滑落。
凌晨三点,翻进竞选办公室,文件刚塞进保险柜,手电筒光突然劈开黑暗。
"亲朝分子,还有同党?
"警察的橡胶棍,带着风声。
黑暗中有檀香漫过来,金云范拽着他,滚进消防通道:"为什么用毒花当信号?
""白须菜,能救命,也能杀人。
"徐昌大舔虎牙上的血。
"就像你那些漂亮演讲稿。
"金云范捏碎干花:"我不需要脏手段。
""那就等着第五次惨败。
"徐昌大笑得呛出血沫。
2.焚稿夜印刷厂油墨味刺鼻。
徐昌大盯着刚印好的《民主宣言》。
金云范的头像,突然溅上血点——执政党打手,撞碎了玻璃。
"找那个影子军师!
"他蜷进纸箱堆,听见骨骼碎裂的闷响。
三个月前发展的内线,正指着他说:"穿灰夹克那个!
"卡车撞破卷帘门的瞬间,金云范的白西装被血染红。
徐昌大被拽上车时,后视镜里印刷厂烧成火球,传单灰烬像极了他爹出殡的纸钱。
"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金云范扔来绣白须菜的手帕。
徐昌大擦着脸冷笑:"大善人,也会杀人灭口?
"金云范突然掐住他脖子:"那些匿名信,是你伪造的!
"卡车冲进隧道黑暗,徐昌大摸到座椅下的美制雷管。
3.换皮术徐昌大把执政党工装,扔进火盆,火舌吞掉袖口金线。
菜市场里,他安排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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