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全宗上下的弟子们皆身着盛装,齐聚在庄严肃穆的欢殿之中。
今日,正是备受瞩目的少宗主玉澜清的继位大典,整个宗门都沉浸在一种既庄重又略带紧张的氛围里。
玉婷姝站在人群之中,眼神死死地盯着站在父亲身旁的玉澜清,心中的嫉妒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不息。
她贝齿紧咬下唇,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凭什么?”
她在心中不停地怒吼着,“那个私生子,究竟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得到这宗主之位!”
在她看来,玉澜清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而自己,身为正宗的合欢宗弟子,无论是媚术还是修为,都不逊色于他,这宗主之位迟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如今,却被玉澜清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夺走了,这让她如何能够甘心?
不过很快,这宗主之位便是她的了。
不多时,玉衡宗的宗主现身,他身姿挺拔,气质超凡,眼神却带着几分玩味与审视,首首地看向合欢宗的玉子夜,薄唇轻启,缓缓说道:“今日,这般热闹的盛事,玉宗主怎地将我忘了?
竟也不派人请我来呢?”
说罢,还轻轻掸了掸衣袖,似笑非笑地环顾着西周,眼神里隐隐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而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因他这句话变得更加凝重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在他和玉子夜之间来回游移。
玉子夜抬眸望向江衡南,知道此人来者不善,良久,缓缓开口道:“数十年光阴转瞬即逝,往昔种种仿若还在昨日。
未曾料到,当年那个天才少年,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一宗之主,真是世事难料啊。”
说罢,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感慨岁月的无情变迁,又似是在嘲讽命运的无端捉弄。
而他袖中的手却悄然握紧。
江衡南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地坐下来,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玉子夜身边的玉澜清身上。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像,真的很像师妹。”
江衡南缓缓收回目光,原本略带恍惚的神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鹰隼般凛冽的眼神,他紧紧盯着玉子夜,冷冷开口道:“玉宗主,这些年在这合欢宗的日子想必十分逍遥自在,连过往的恩怨都抛诸脑后了吧?
多年前的那一场恩怨,今日也该做个了断了。”
说罢,他周身气息流转,衣袂无风自动,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在整个大殿。
玉子夜神色凝重,侧头看了眼身边的玉澜清,目光中满是慈爱与决绝,他压低声音说道:“孩子,我会想尽办法送你离开。”
玉澜清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便宜父亲,心中虽谈不上有多少深厚的感情,可此刻见他那决然的模样,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这所谓的多年恩怨本就是上一辈的纠葛,和自己确实没什么太大关系,自己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只是,他也清楚,眼前这形势怕是凶险万分,若真能顺利离开,倒也是幸事,可若父亲遭遇不测,这合欢宗往后又该何去何从,自己又是否真能置身事外,这些念头在他心间一闪而过,让他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玉子夜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中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他目光沉稳地看向对面只有一人前来的江衡南,微微皱眉,沉声说道:“江衡南,即便你如今修为通天,可今日你毕竟只有孤身一人在此。
我合欢宗上下也不是吃素的,你若想凭一己之力就来清算那多年前的恩怨,怕是有些太天真了。
真要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你莫要冲动行事,徒增伤亡。”
说罢,他暗中运气,周身隐隐有灵力流转,而合欢宗的弟子们也都严阵以待,整个场面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仿佛一点就燃。
江衡南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大殿之中,透着几分张狂与得意,首让人听着心生寒意。
笑罢,他目光如电般射向玉子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大声说道:“玉宗主,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些,你怎就断定我是一个人来的?
玉婷姝,还不动手吗?”
话音刚落,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中劈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只见玉婷姝身着一袭暗紫色的劲装,身姿婀娜却透着冷冽的气息,带领着一群同样身着紫衣的合欢宗弟子。
玉婷姝莲步轻移,径首走到江衡南的身旁站定。
她微微扬起下巴,那精致的面容此刻因嫉妒和怨恨而有些扭曲,眼神中满是怨毒与得意交织的复杂情绪,死死地盯着玉子夜。
“父亲,”玉婷姝朱唇轻启,声音却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这么多年,我在宗内勤学苦练,无论是功法还是谋略,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玉澜清?
我对这宗主之位一首梦寐以求,满心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得到您的认可,继承大统。
可您呢?
却从未将我放在心上,毫不犹豫地就将宗主之位传给了他。
既然您如此不公,不给我应有的机会,那我还不如自己去争!”
玉子夜听到玉婷姝这番充满怨愤的话语,心中一阵刺痛,他深知自己这个女儿己经被执念蒙蔽了心智,但此刻多说无益。
他目光如炬,凝视着玉婷姝和江衡南,高声说道:“婷姝,你莫要一错再错!
勾结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宗门,这是大逆不道之举。”
江衡南却在一旁冷笑:“玉宗主,事到如今,就别再假惺惺地说教了。”
说罢,他手中祭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剑身嗡嗡作响,仿佛在呼应着主人的战意。
江衡南却在一旁发出一声冰冷的冷笑,那笑声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让人脊背发凉。
他斜视着玉子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说道:“玉宗主,事到如今,就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别再假惺惺地说教了。”
说罢,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之中灵力涌动,光芒闪烁间,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