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故事的起点，要从一场暗藏玄机的商业谈判开始讲起——”会议室冷气开得很足，程予安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陆沉舟。
这个名字在舌尖滚了五年，此刻却像根倒刺，卡得喉咙生疼。
他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当年她亲手刻的银链，吊坠在灯光下晃出一道冷光。
"程总监对我的BP有异议？
"修长手指轻叩桌面，腕间百达翡丽折射出暗蓝光泽。
他身后LED屏亮着"区块链3.0金融解决方案"，密密麻麻的代码在程予安眼前晕开成那年夏天的蝉鸣。
---2017年，清华计算机系实验室。
穿白T恤的少年握着她的手敲下第一行智能合约代码，键盘上薄荷香混着阳光的味道。
他说要造一座不会被资本腐蚀的金融乌托邦，说他们的名字会永远并排刻在开源社区。
---"陆总说这是去中心化金融革命？
"程予安端起咖啡，杯底在实木桌面磕出清脆声响，"可我看这不过是把P2P包装成数字货币的庞氏骗局。
"会议室骤然安静。
助理小林手一抖，钢笔滚落在地。
陆沉舟忽然笑了。
他慢条斯理解开袖扣，小臂上那道淡粉色疤痕刺得程予安眼眶发烫。
那是大二暑假他们做矿机散热系统时，他替她挡飞溅的金属碎片留下的。
"程总监在风投圈五年，眼光倒是越发犀利了。
"他倾身向前，松木香若有似无地漫过来，"不过您可能不知道——"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一封邮件投影在幕布上。
程予安瞳孔骤缩。
那是今早她发给董事会的加密邮件，详细列举了陆沉舟项目的十七个风险点。
"您办公室的WIFI，"陆沉舟晃了晃手机，"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用生日当密码。
"......凌晨两点，程予安站在陆氏科技大楼下。
二十三层的某扇窗亮着暖黄灯光，像极了当年他们在车库创业时那盏总接触不良的吊灯。
指纹解锁的瞬间她就知道中计了。
门禁系统显示她的生物信息三天前就被录入，而办公室里等着她的，是正在运行"青藤计划"的量子计算机。
屏幕上的代码熟悉得令人心悸。
那分明是他们大四熬了三十六个小时写出的智能合约架构，只是被加密算法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