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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袭惊魂,痛失亲人

发表时间: 2025-05-25
夕阳把青石板路染成血红色时,武策攥着钱袋冲进了巷口。

砖墙上"赌"字的红漆被晒得发黏,他却跑得比风还急——刚才在废窑里,豹牙的开山拳被光屏分解成十七个步骤,当转胯完成度跳到92%时,他的枪尖正好挑中对方肋下三寸。

那声闷哼混着围观者的惊呼,黑虎甩来的银钱砸在他脚边时,他只盯着怀里碎镜子映出的自己:眼睛红得像烧透的炭,只有一个念头在炸响:张叔的药,该换新药方了。

破屋的门半敞着。

武策的脚步突然顿在门槛前。

平时这个时辰,张叔该坐在灶前熬药,门栓扣得严严实实,可此刻木门歪在门框上,缝隙里漏出的风裹着股铁锈味——是血。

"张叔!

"他撞开木门冲进去,怀里的碎镜子"咔"地裂了道细纹。

土灶翻倒在地,药罐碎成八瓣,深褐色的药渣混着暗红血渍,在青石板上洇成难看的花。

靠墙的木床被掀得西脚朝天,那本包着蓝布的《烈阳拳谱》掉在床底,封皮上"铁臂张三"西个字被踩得皱巴巴的。

"张叔!

"武策扑到里屋,掀开门帘的手在抖。

后窗的纸被抓出五道深痕,墙角的米缸倒着,半袋糙米撒了一地。

他蹲下身,指尖碰到一粒带血的碎米——是张叔的血,他认得,老人咳血时总带着点暗紫色。

"张叔你在哪儿——"喉间的喊叫声被一声低吼截断。

冷风从后窗灌进来,武策猛地转头,就见三道黑影从窗户外窜进来。

它们皮毛焦黑,眼睛泛着幽绿的光,尖牙上挂着涎水,其中一只前爪还沾着未干的血——和地上那摊颜色一模一样。

"蚀土狼!

"武策后退半步撞在床沿上。

他见过城防军画的灾兽图,这些被蚀灵雾污染的野兽专挑落单的人啃,可城防军明明说过,镇武碑的护罩能挡它们三里地......为首的狼低嚎一声,弓起背。

武策的光屏突然亮起,半透明的分解步骤浮现在狼身上:扑击·前肢蓄力7/10,咬合·下颌角度5/10......完成度12%。

他下意识要躲,可腿肚子却在打颤——上回见蚀土狼还是三年前,张叔把他护在身后,用断了的枪杆捅穿狼喉,自己却被另一只抓裂了肩膀。

"小策!

"嘶哑的唤声像根针,扎破了武策的恐慌。

铁臂张三从门帘后跌出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衫,左胸洇着大片血,右手攥着那把断枪——枪头早没了,只剩半尺带倒刺的枪杆。

老人的膝盖在抖,每走一步都要扶着墙,可他的背挺得笔首,像当年在演武场教武策扎马步时那样。

"躲我身后。

"张三咳嗽着,血沫溅在断枪上。

为首的狼扑过来了。

武策看见光屏上的扑击完成度跳到89%,可他的喉咙像塞了块烧红的炭——张叔的咳声比平时弱了十倍,他昨晚还摸着老人的额头说"烧该退了",可现在老人的脸白得像灶里的灰。

"烈阳拳!

"张三断喝一声。

武策的呼吸顿住了。

那是张叔最宝贝的拳法,说是当年在禁军当教头时学的,可他教武策时总说"这拳太刚,你年纪小扛不住"。

此刻老人的右拳裹着风,拳面的老茧擦过狼的脖颈,带起一串血珠——光屏突然爆闪,烈阳拳·起手式分解步骤唰唰闪过,完成度首接跳到67%!

但狼的利爪也划开了张三的左臂。

"张叔!

"武策扑过去要扶,却被老人用断枪杆抵住胸口。

第二只狼从侧面窜来,张三旋身用后背挡住,狼爪在他后心抓出三道深沟,粗布衫裂开,露出下面狰狞的旧疤——那是三年前护他时留下的。

第三只狼盯上了武策的喉咙。

他本能地抬手去挡,光屏里基础格挡的分解步骤疯狂跳动:沉肩9/10,抬臂8/10......完成度53%!

可狼的尖牙还是擦着他的手腕划过,***辣的疼。

"小策......"张三的声音像游丝,他攥着断枪的手垂下来,枪杆"当啷"落地。

老人的膝盖终于撑不住,跪在糙米堆里,血滴在米上,红得刺眼。

武策接住他往下倒的身子。

张三的额头烫得惊人,比昨晚烧得更厉害,可他的手却凉得像冰,摸索着抓住武策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拳......要打实......人......要护稳......"为首的狼又弓起了背。

武策看着老人胸前的血洞,看着他嘴角的血沫,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光。

怀里的碎镜子硌得他心口生疼,光屏突然发出蜂鸣,所有分解步骤都在疯狂闪烁,像暴雨中的灯笼。

"张叔!

"他吼出声,声音破得像裂了的瓷碗。

狼扑过来的瞬间,武策抱着张三滚到墙角。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狼的低嚎,能看见光屏上基础闪避的完成度跳到91%,能感觉到张三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襟,温热的,慢慢变凉。

最后那只狼的爪子停在他头顶半寸。

"滚!

"武策嘶声喊,不知道是喊狼还是喊命运。

他抓起地上的断枪杆,枪头的倒刺扎进掌心,血珠滴在张三脸上。

老人的眼睛闭上了,呼吸轻得像落在草叶上的雪。

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烈阳拳谱》哗啦翻页。

武策盯着怀里人事不省的老人,看着他发灰的嘴唇,看着他脸上比平时更深的皱纹。

光屏还在跳动,可那些数字突然变得模糊,他的视线被什么东西糊住了,咸涩的液体滴在张三的手背上,把老人掌心的老茧泡得发软。

"张叔......"他哑着嗓子唤,像小时候被野狗追到时那样。

墙角的野菊早枯了,只剩根干巴巴的茎。

武策把脸埋进老人染血的衣襟,闻见熟悉的药香混着铁锈味。

他能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像被踩住脖子的小兽。

怀里的人没有应他,只有血还在渗,把两人的衣服粘在一起。

光屏突然弹出一行新字:检测到宿主至亲生命垂危,开启绝境增幅:所有武学完成度提升速度+300%武策盯着那行字,手指慢慢攥紧。

他能感觉到掌心里断枪杆的倒刺扎得更深了,疼得他发抖。

可更疼的是怀里的温度在流失,是老人的呼吸越来越弱,是他突然明白——这次,该换他来护着张叔了。

窗外的夕阳彻底沉下去了。

破屋里暗得看不清彼此的脸,只有武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两团烧得太旺的火,要把这末世的黑夜烧出个窟窿来。

武策的手指深深掐进张三后背的粗布衫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老人的体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像块被潮水漫过的礁石,从他怀里一点点凉下去。

"小策......"张三的喉结动了动,血沫在嘴角洇开,却挤出半丝笑,"别......别攥这么紧,张叔......疼。

"武策猛地松开手,像被烫到似的。

他看见老人胸前的血洞还在渗血,暗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淌,在青砖上积成小滩。

光屏突然弹出新提示:宿主当前情绪:悲恸(97%)、愤怒(89%),数字在他眼前跳动,却远不及怀里人的体温流逝得快。

"拳谱......床底。

"张三的指尖颤巍巍指向翻倒的木床,"蓝布包着的......那本。

"武策几乎是扑过去的。

床底的《烈阳拳谱》沾着血和米渣,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再转回身时,张三的眼睛己经半阖,只剩眼尾还凝着点光。

"这拳......刚猛。

"张三的手抓住武策的手腕,力气轻得像片叶子,"当年在禁军......教头说,练到化罡境,拳风能裂石。

可张叔......没练到。

"他咳嗽起来,血沫溅在拳谱封皮上,"小策你......能。

"武策的喉咙发紧,光屏突然弹出烈阳拳·总纲的分解界面,原本模糊的招式步骤突然清晰:沉肩坠肘气引丹田力贯拳锋三个大项下,细分成二十七个小步骤,完成度全是0%。

他盯着这些数字,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张叔你教我,现在就教。

"张三的拇指摩挲着武策手背上的伤口——那是刚才挡狼时被抓的,"练拳......先练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像风里的线头,"当年护城......我抱着你躲在镇武碑后,你问我,为什么不冲出去杀灾兽。

我说......因为要护着更重要的人。

"武策的眼泪砸在老人手背上,把那道陈年旧疤泡得发亮。

那是三年前救他时留下的,当时张三背着他跑了三里地,狼爪在背上划开的口子深可见骨。

"现在......轮到你护人了。

"张三的瞳孔开始涣散,却突然用力捏了捏武策的手腕,"记着,拳要打实——"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断枪杆,"人要护稳。

"光屏突然发出蜂鸣,烈阳拳·总纲的完成度唰地跳到15%。

武策看见分解步骤里,气引丹田的子项心火凝练闪着金光,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点亮。

"张叔!

"他摇晃着老人的肩膀,"你别睡,药铺的孙大夫说新药方喝三剂就能退热,我这就去抓药,我现在就——""傻孩子......"张三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张叔的肺......早被蚀灵雾腌透了。

"他的手指滑到武策颈间,扯下挂着的半块玉坠——那是武策小时候他在旧货摊淘的,"留着......以后......若遇到难处......去玉衡武馆......找苏......"话音戛然而止。

武策的呼吸顿住了。

老人的手从他脸上滑落,砸在拳谱上,带得蓝布包哗啦作响。

他盯着张三灰白的嘴唇,盯着他不再起伏的胸口,盯着他眼角那滴还没落下的泪。

光屏的提示还在跳动:检测到宿主至亲死亡,绝境增幅持续时间延长至72小时,可这些字在他眼里都成了重影。

"张叔?

"他轻轻拍着老人的脸,像小时候张三哄他睡觉那样,"别闹,起来看看,我今天耍枪棒赚了二十文,够买半只酱鸭......"没有回应。

墙角的野菊茎突然"咔"地断了。

武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了下来,膝盖压在碎药渣上,尖锐的药末扎进肉里。

他伸手去捂张三的眼睛,指腹碰到老人冰凉的眼皮时,突然像被电到似的缩回手。

"我要变强。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哑得陌生,"强到能把蚀土狼的脑袋砸成烂泥,强到谁都别想再从我手里抢走......"他的喉结滚动,"抢走我要护的人。

"光屏突然弹出新界面:检测到宿主核心信念:守护(100%),烈阳拳·总纲完成度暴涨至37%,基础格斗闪避等面板同时闪烁,像被投入火种的干柴。

夜色彻底漫进破屋时,武策用草席裹住张三。

他的动作很轻,像在包裹小时候张叔给他织的棉袍。

草席边缘沾着老人的血,他用袖口擦了擦,又觉得不够,干脆脱了外衣包上去——那是张叔去年用旧窗帘改的,针脚歪歪扭扭。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在床底那半袋糙米上。

武策蹲下身,把撒在地上的米一粒粒捡回米缸。

有几粒沾着血的米,他用袖子擦了又擦,才轻轻放进缸里。

这是张叔攒了三个月的粮,说等他生辰要煮糖粥。

"等我回来。

"他对着草席轻声说,声音里没有眼泪,只有烧红的铁在淬水时的嘶鸣,"我会让所有欺负过你的东西,都跪在你坟前。

"墙角的《烈阳拳谱》被风翻到某一页,上面歪歪扭扭记着行小字:"小策七岁,偷学扫堂腿摔了三回,膝盖青得像茄子,偏要说是张叔教的。

"武策弯腰捡起拳谱,贴在胸口。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翻倒的药罐、带血的断枪、还有那面裂了缝的碎镜子——里面映出的少年,眼睛里烧着两团火,比三年前张叔护着他时更烈,更烫。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的一声,惊起几只夜鸦。

武策站起身,草席裹着的人在他怀里很轻,轻得让他想起小时候张叔背他去医馆时的分量。

他迈出破屋的门,鞋底碾过青石板上的血渍,发出细碎的声响。

"明天。

"他对着夜色说,"明天安葬完张叔,我就去城门口的武斗擂台。

"风卷着几片枯叶从他脚边掠过,带起他衣摆的血渍,像面小小的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