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明,是一名法医,你可能听过法医秦明,可我是法医,秦明,不是法医秦明。
汉字语法就是这么神奇。
我在法医界也算小有名气,同事都笑称我是 “和尸体打交道最多的工作狂”。
可不是嘛,为了那些错综复杂的案子,我熬过的通宵数都数不清,解剖的尸体堆起来能吓死人。
长时间连轴转,身体就像老旧机器,“嘎吱嘎吱” 响个不停,终于在一次马拉松式的连续奋战后,两眼一黑,“扑通” 一声,首挺挺倒在冰冷如冰窖的停尸间。
当时我心里还犯嘀咕,这下可好,终于能睡安稳觉了。
不曾想,眼睛一睁,一股刺鼻能熏晕人的腐木味首钻鼻子,耳边悠悠传来像小猫叫的啜泣声。
我迷迷糊糊抬手想揉昏沉脑袋,“砰” 一声,脑袋结结实实撞在头顶硬物上,疼得我 “嘶” 了一长串,心里纳闷:这是哪儿啊?
憋着劲儿用力一推,头顶木板慢悠悠移开,好家伙,刺目的光线瞬间倾泻而入。
我大口大口贪婪呼吸新鲜空气,眼睛环顾西周,这一瞧,惊着了,一群身着古装、表情像见了外星人般惊恐的首勾勾盯着我。
还没等我张嘴问,一个面容沧桑如老树皮、身形佝偻快折成两段的老者,踉跄着扑过来,扯着大嗓门喊:“傻儿,你没事了?!”
我脑袋 “嗡” 一声,满是惊愕,赶紧打量这鬼地方,昏暗似地府的屋子,摆着几口破破烂烂、随时能散架的棺材,角落里杂物堆成小山,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义庄嘛。
从周围人叽叽喳喳只言片语里,我七拼八凑,搞清了这具身体原主的悲惨身世:打小脑子不灵光,父母早亡,全靠百家饭勉强长大,被青明县仵作牛叔收留,前些日子却倒八辈子霉,惨被京城来的飞扬跋扈公子哥当街揍死,还被当成破麻袋扔到这义庄。
而我,一个正儿八经来自现代的法医精英,居然离奇像穿越小说写的那样,附身到这个可怜家伙身上。
虽说这事荒唐得像天方夜谭,可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倔强劲儿 “嗖” 一下冒上来,既来之,则安之。
我定了定神,轻轻拍了拍牛叔的肩膀,嗓子因刚睡醒有点沙哑,语气却相当坚定:“牛叔,莫哭,往后咱不能再让人当软柿子捏。”
牛叔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像听到外星语,眼前这平日傻愣愣、干啥啥不行的孩子,怎么突然说话这么有条理?
不过牛叔到底是个稳健之人,他稳了稳心神,看着我亮得像星星、满是坚定的眼神,重重点头。
在义庄日子里,我跟着牛叔学习仵作门道。
我可是有着现代知识 “武装到牙齿” 的法医,哪能按老一套按部就班学?
瞅见角落里几块破铜烂铁,如获至宝,找来简单工具,精心打磨,鼓捣出更精细解剖刀具,又利用烈酒和草药,像炼金术士捣腾出简易消毒流程。
闲暇时,捧着大宋律法和当地风俗书,刻苦研读,盼着快点融入,开启 “古代破案之旅”,去瞧一瞧那法医祖宗,宋慈宋大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牛叔第一次领着我去验尸,是一处普普通通民宅,死者是个中年大叔,死因不明。
一进屋,那股血腥味混合腐臭味,如生化武器扑面而来,几个衙役 “哇哇” 干呕起来,那场面像极一群喝醉鸭子。
我却跟没事儿人一样,淡定戴上自制手套,这手套我用 “独家秘方” 做的,就开始摆弄尸体。
我先像专业质检员查看死者体表,嘴里嘟囔:“这身上光溜溜,没啥明显外伤,’。”
一旁年轻衙役像好奇宝宝,小声嘀咕:“这傻儿真能看出啥门道?”
县衙捕快李大刀瞪他一眼,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你不了解秦兄弟,别乱说话。”
李大刀,晴明县衙的捕快,人丑心善,不是错别字,确实丑,但是武功高强,自小就保护我,不对,是保护痴傻的秦明。
我没搭理他们,掰开死者嘴巴,凑上去闻了闻,仔细查看口腔内部,接着用手按压死者腹部,片刻后,我抬起头,一脸笃定,像宣布考试答案老师:“死者是中毒身亡,从中毒症状和尸体表征来看,这毒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偷偷混入食物或饮水里,日积月累,时机一到就‘爆发’了。”
牛叔一脸惊讶:“傻儿,你这是咋看出来的?”
我笑了笑,解释道:“牛叔,您瞧这死者牙龈泛黑,腹部脏器还有轻微病变迹象,这都是慢性中毒典型特征。
而且,这屋子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没有一点打斗挣扎痕迹,说明死者是在毫无防备情况下,被人算计了。”
众人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回县衙汇报时,我条理清晰得像演讲大师,把推断过程说得明明白白,就差拿小黑板画图演示了。
县太爷苏瑜安听完,眼睛瞪到最大,脸上堆满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像盛开向日葵:“哎呀呀,秦明啊,你可真是咱县衙的福星,这案子经你一查,立马跟冰雪遇到太阳似的水落石出。”
当即赏了银钱,还像老母鸡护崽似的嘱咐牛叔好好栽培我。
就这么着,我在这大宋,算是迈出重生后的第一步,而我的传奇之路,才刚刚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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