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逝。
哪里来的蹊跷一说?
两家都是表亲,表哥应是伤心过度。
我于心不忍: 韬哥,生死无常,节哀。
无常?张韬仔细盯了我半晌,我爸是被长江害死的,它就是罪魁祸首
我一愣,旋即干笑道: 当年参加三峡工程,表舅他……
你用不着瞒我,我都知道了。张韬打断我的话,神色严肃: 长江是活的。
说着,他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沉声道:
二十年前,它的血液是乳白色,现在已经变成苍灰色了。
生机与活力,在逐渐丧失,长江快死了。
我满心不解,难道疯病还能传染?
张韬手中的玻璃瓶,哪有什么苍灰色血液,分明就是透明的,类似水的液体。
韬哥,你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我叹了口气。
难道我爸没和你说?张韬有些诧异,嘀咕道: 我查了地址,就是寄到你这的……
我有些无奈: 你就别胡闹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韬又确认了一遍。
我先走了。我有些失去耐心: 现在是工作时间。
张韬若有所思,和我拥抱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小淼,你要遇到什么怪事,到时候再联系我。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继续回去工作了。
下班准备回家时,脚被绊了一下。
我这才发现,工位角落处,有个扁方形的包裹。
包裹似乎被人打开过,快递单都被撕去了半截,上面只剩寄件人的名字——
张松泰。
3
表舅寄的包裹?
联想到张韬说的话,难道表舅真要告诉我什么?
在好奇心驱使下,我进行了开箱。
包裹里是个滑盖匣,滑槽中填满了火漆,用以密封。
我小心剔掉火漆,打开盖子,匣中放置着一枚青铜鱼钩,以及拇指大小的胶状物。
前者质地粗糙,后者无色无味。
并没有出奇之处。
倒是垫在两者下面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块质地不明的圆形薄片,黑褐色,近乎汤碗大小,厚度不到两毫米,触感冰冷,有种深入骨髓的冷意。
我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渗出恐惧。
那种感觉,就像被缚住四肢,扔在了天敌环伺的草原。
手上的冰冷,让我回过神来。
我连忙将薄片,放回匣中。
咔嚓——
我茫然抬头,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