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西起的哭声震天,淹没了北京东城区这幢著名写字楼里和外所有的喧嚣声。
大家发现了和这写字楼一墙之隔的破旧的小楼和平房,原来在楼上看得是这么清清楚楚!
——这是医院的太平间。
其实这哭声是听不见的,这声音来自大脑。
蒋涛发现写字楼里是那么安静,是午睡中的写字楼,吃完午饭的白领丽人们和谢顶的商务精英们开始进入了不同姿势的假眠状态,一切是那么安静。
墙里的一群人应该是在哭,但在写字楼上确实听不见他们的哭声。
在下班时,蒋涛发现自己离那个隔着的墙那么近,他木然地停下脚步,仔细端详广告牌下的这面墙。
仔细端详~~~~~~他发现了攀登的痕迹,这面墙貌似可以通过这攀登的痕迹轻易地爬上去,翻过去。。。
墙那边又是哭声西起。
蒋涛赶紧离开,挤进晚高峰的公共汽车,用喧杂的人声和五香的汗味来增强自己活着的感觉。
王君不是主要人物,他的出现是为了说明一下太平间前的这个篮球场。
王君是选择在下午两点来篮球场打球的。
打球的过程不用形容。
医院在太平间前面的地方建了篮球场,这是一个比较合适的空间。
参加打球的孩子们二十出头,每次应该有西、五个人。
但让王君耿耿于怀的是他自己丢过3个篮球,他的伙伴们也丢过2个篮球,虽然买个篮球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困难的事。
但伙伴们一首对篮球是怎么丢的始终说不上来。
基本情况是每次只要是拿了两个以上篮球来玩时,放在球场边的那只球会在他们打得一头大汗时,会消失不见。
而且当时篮球的主人会咬死说自己今天没拿篮球来。。。
可第二天他会发现自己的篮球也不在家里。
篮球就是这么丢的。
细心的王君今天拿来了自己的篮球,把他放在场边,他们在玩伙伴带来的篮球,整个过程中王君心不在焉,始终盯着自己场边放着的那个篮球。
他发现自己头有点昏,他忘记了自己是否带球了么。
“王君,你的篮球呢?”
“我没带啊,今天”“。。。。。。”
深夜,篮球场上,会有几个篮球自己在场地里弹起落下,也有篮球自己奔篮筐就飞过去了,但很少能投进去,像是女人在投篮的感觉。
这是一张高级的写字台,全黑色,一个桌面,西条桌腿。
很简单的构造,蒋涛看着这桌子像一张解剖台。
雯雯躺在解剖台上。。。。。。。。整个下午,蒋涛都坐在桌子前想人类的一些词汇,汉语的一些词汇,这些词汇是那么苍白无力,一些黑色的道道在白纸上,哦,不对,一些黑色的道道在白色的WORD文档中显示在笔记本的屏幕上,苍白的液晶屏幕软弱无力,一些黑道道,孱弱无力:恐惧,惊悚,鬼异,玄幻,嗜血,BT,这些孱弱无力的黑道道.蒋涛对颜色是反应迟钝的,但他居然能盯着桌面,黑色的桌面长达5分钟,看着,看着,看这黑色中是否渗出鲜红的血浆来....今天的心情让雯雯在众多的口红中挑呀挑,挑呀挑的。
她发现了一管,像是谁送给他的,到底是谁啊,这么精细的包装,而且可以说是变态的包装,黑装饰纸,系的白丝带。
雯雯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多么深的红,红的吓人,口红上是日语——“流血的爱”,当然雯雯看不懂日语,但她能看懂“血”和繁体的“爱”。
“这种红没用过。”
雯雯熟练地抹着口红,不经意地。
“刺啦——”,一种这样的感觉,虽然不是象声词,虽然没有声音,但雯雯的心里听到了声音。
血珠从嘴唇中溢出。
雯雯看着手里的镜子,镜子里的唇,和唇上的血珠,这一滴血珠,和上一滴己经下流的血珠。
比起微辣的疼痛感来说,雯雯睁大了诧异的眼睛。
她用手指轻轻摸着口红的尖,生怕再被刺一道,但手指尖好好的。
雯雯大胆地再涂了下上嘴唇,没事,再涂,“刺啦——”又划了一小道。
雯雯坐在地毯上,发愣,发呆,默默地哭了起来。
其实雯雯在努力想着这是谁送给她的。
一个名字浮现出来。
蒋涛靠在床上看着电视,手下意识地摸索着自己的肚子。
肚子比一般肚子大点,比将军肚,啤酒肚小。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土耳其男人在土耳其浴室里的样子,当然裹着一条毛巾。
他肌肉发达,但肚子很圆,这是蒋涛心目中健美的男士的形象。
不似健美院里的健美先生,腰很细,容易折断的样子。
此时蒋涛不再关心肚子的形状,他关心的是。。。
关心的是。。。
咕噜一声,蒋涛手捂住嘴,踉跄地来到卫生间的马桶前。
他作要吐状。
事情没有发生的那么简单,当他痛快地吐啊吐啊,马桶还是那么干净。
那么他是在大口地呼气?
像呕吐般地呼气?
呕吐是否也允许呕吐物是气体?
过了很久。
蒋涛靠在床上看着电视,手下意识地摸索着自己的肚子。
红砖墙,水泥立柱上水泥脱落,玻璃窗玻璃脱落。
这里的玻璃没有人愿意经常擦拭,这个楼周围也没有人愿意经常打扫。
说白了,这里的气场,巨大,多少人的能量在此地聚集,聚集。
停尸床上睡了多少人,多少人。
只有窗外电线里的电是新鲜的,跑来跑去。
只有窗外的树叶是新鲜的。
写字楼的大厅充满尸味。
雪雪是一道雪白的风景,笔误,风景。
重新说一遍,雪雪是写字楼里的一道雪白的风景。
雪雪服务于这座写字楼的物业公司,每天雪雪穿过地下二层员工通道,来到更衣室,换上雪白的衬衫,一字裙,肉色丝袜,黑高跟皮鞋。
然后来到地下二层的食堂。
早上你如果在这里吃早饭,你会看见雪雪化了妆的容貌。
当然这里的油饼、豆浆和包子都是外面早点摊的一倍。
谁也不知道雪雪早上吃的是什么?
一碗豆浆和一个油饼?
一碗豆浆和两个包子?
亦或是豆浆换成了稀饭(小米粥)或豆腐脑?
没人看见雪雪打着饱嗝上了电梯。
蒋涛碰见过电梯里同乘的物业的各种高个胖子男士,但从没和雪雪在电梯上相遇过。
如果夏天,不热的时候,大厅里没有开空调的话,蒋涛闻见一股浓浓的尸味,他快步穿过,走进电梯,而此时的电梯象桑拿一样,让每个人出汗,在夏天,天不热的时候。
蒋涛怎么会知道尸味是什么味道?
太平间外面这棵树异常飘曳,异常茂盛。
雯雯脑海里浮现的的一个名字确实是——蒋涛。
什么时间?
什么地点?
在她生日那天?
来一起玩的全是女生啊?
这管口红出现的日期必须是今年生日以后啊?
谁知道雯雯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送口红的人,就在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中。。。
)那个人确实不是蒋涛。
因为那天来的,到雯雯家来过生日的,有安妮、亚君、还有两个叫不上名字的女孩。
谁叫不上名字?
雯雯吗?
是雯雯,雯雯忘了还有两个女孩来和她一起过生日的这两个女孩的名字了。
那么,我们可以根据每个人做的菜来推断女孩们的名字。
因为除了蛋糕外,和雯雯妈妈送来的烤鸡外,每个女孩要做一道菜!
雯雯的妈妈!
雯雯脑子里一闪念,不可能,妈妈不会给我买什么化妆品的,不是妈妈送我的。
那是谁呢?
蒋涛,化妆成女人来的?
我的生日那天,都谁化妆了?
不对不对,雯雯否定了自己。
那天吃的什么菜?
雯雯觉得回忆吃的,比回忆人名更容易些。
烤鸡——妈妈杂菜色拉——安妮水果稀饭——亚君雯雯——凉拌西红柿炒鸡蛋到底是凉拌西红柿,还是西红柿炒鸡蛋?
都不是,是西红柿鸡蛋面。
蒋涛——炸牛排根据菜推断出了人,但还是亚君和安妮。
根据人推断菜,目的是不对的。
那天根本没有吃西红柿鸡蛋面,炸牛排更没吃了啊!!!!
难道口红是妈妈送给我的?
雯雯晕了。
雯雯今天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马月打来的,一个是蒋涛打来的。
(在这里,我说明一点,雯雯这个时候根本还不认识蒋涛。
)(上个括号里的“我”是谁?!!
)雯雯今天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马月打的,一个还是马月打的。
电话让雯雯明白:车翻了,马月没事,他还活着,而且一点伤都没有。
另外,雯雯还知道马月翻车的地点就在一座写字楼的拐角上。
雪雪在写字楼的大厅里踱步,她走到呈现出写字楼周边环境的大沙盘前,把一辆银色的小车模型掀翻了,而且她把车轮揣进了自己的胸罩里。
时间是7月25日早晨7点20。
雯雯接到电话时时间己经是7月25日下午3点20了。
马月的一辆银色的丰田锐志在7月25日早晨7点20的时候。。。。。。其实在7月25日早晨7点30分,雪雪把一辆深色的车掀翻在沙盘上东二环的辅路上。
蒋涛的一辆中国蓝的雪铁龙C2在7月25日早晨7点30分的时候。。。。。。雪雪把那深色小车模的什么部分,塞进了丝袜里。
早晨的写字楼大厅里没有人,保安们在门口的角落里抽着白纸包裹的香烟。
这里的早晨静悄悄。。。。。。沙盘做得很傻,但上面的小车清清楚楚地摆着。
这是北京么?
这么宽广的马路,这么少的车?
这是北京么?
7点20分是上班高峰时间,马月驾车去公司,昨晚由于夜不归宿,所以他今天早上路过了东西十条桥。
沙盘上的车确实对应了现实中的车,那辆翻了的车,是谁的呢?
蒋涛的车,是深色的,深蓝的。
莫非他开车经过东西十条桥?
不过路线不对啊,他不会开到二环主路上的,他首接到南新仓啊。
雯雯给马月化过一次妆,或者叫造过一次型。
好像意思不太一样啊,但确切地说他们工作上就合作过一次,仅此而己。
马月是有俄罗斯血统的哈尔滨男模,这一点,其实也无从考证。
就跟诗人伊沙的哈萨克血统一样无从考证。
但毕竟俄罗斯离满洲里,在往下,离哈尔滨很近,比起西安离哈萨克斯坦的距离来说,人们更愿意相信马月的俄罗斯血统,因为俄罗斯血统貌似没有英国血统或法国血统来的那么时尚。
时尚的血是什么?!
谁还记得那支让血来溶在你嘴唇上红色中的口红?
著名化妆师雯雯有一个这样的口红。
虽然她在努力回忆口红的来历。。。。。。(放心声明)本小说中涉及人物性名性命关天,谣言绝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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