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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未婚夫?

发表时间: 2024-12-17
酒吧舞池,戴面具的男女群魔乱舞。

暧昧的光影中,戴佐罗面罩的男人下颌紧绷,一双眼睛幽深而危险:“我们走。”

男人清越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压着女人的耳膜,撩得她的心尖发颤。

此刻,她的两只手都被他禁锢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心怦怦地跳得厉害。

女人好像听到他叫出了她的名字:“颜燧。”

颜燧扬起戴着蝶舞面具的脸,咬了咬嫣红水润的唇,漫不经心地吐出了一个字:“嗯?”

声音甜软,柔中带媚,更加剧了此刻的绮糜缱绻。

男人眼底墨色浓稠,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人呼吸不畅。

颜燧强打着精神,卷翘的眼睫轻轻扇了扇,没站稳,往前踉跄了一小步。

男人松开抓住她的手,正想扶住她,凝脂般的皓腕己覆上了他的肩。

“你……”男人沉沉地闷哼一声,重新禁锢住她。

……颜燧的同学从舞池边上的沙发区举目望去。

眼前上演的一幕,是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像拎鸡仔一样捉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动离场。

身高腿长的男人极为轻松地扛着她,阔步走出了舞池。

“Hey,What are you doing?!

Who the hell are you?!

(你在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

)”颜燧的几个同学目瞪口呆地跑过来阻挡。

“Her fiancé(她的未婚夫).”男人眼睑一挑,脚步更快,坦荡而优雅地带人离开了。

-金色的太阳积攒了一整晚的能量,最后奋力一跃跨过地平线,骄傲地悬挂在天幕之上。

颜燧也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低矮的天花板上,被她用拖鞋拍出的那抹蚊子血赫然在目。

时间是早上八点半。

记忆还停留在光怪陆离的酒吧里。

昨天她研究生毕业了,晚上她喝高了。

这会儿她虽然浑身乏力,但头一点也不痛,大概被喂过了醒酒药。

还是老妈贴心。

颜燧打开卧室房门,趿着拖鞋往外走。

厨房传来煎煮食物的声音,八宝粥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薇姐,我昨晚是几点回来的……”代表疑问语气的“呀”字还没说出口,她就愣在了厨房门边。

周、泾、渊?

男人回过头来。

颀长笔挺的身姿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优雅,湛黑瞳眸首首看过来时有些灼人。

男人英俊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一幕让颜燧心里生起了恍如隔世的感慨。

八年未见,这个被上天眷顾的男人比从前更加夺目耀眼了。

不变的是,这人总能顶着张招摇绝艳的脸,生生把气氛营造得庄严又肃穆。

就像现在这样。

没错,就是“庄严肃穆”,连苍蝇蚊子都不敢靠近的那种摄人的“老干部”气场!

然而,此时他的着装却一点也不庄重。

系在腰间的黑布围裙,勾勒出肩宽窄腰的修瘦腰身。

再往上,是面料精贵、版型经典的白衬衫。

按照周泾渊以往严谨肃冷的人设,衬衫扣子理应扣到最顶格,但现在却突兀地解开了三颗。

领口敞开后,除开锋利的喉结,颜燧一眼就看到了男人锁骨上那抹暧昧的红痕。

迷乱的回忆瞬间涌了过来。

她昨晚本来在舞池里热舞,结果没跳多久,她咬了人——都是出于遇到歹人的应激反应。

所以,昨晚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竟然是他?!

她是被周泾渊抓回来的?!

如此身家地位的人这么闲的吗?

她怎么就咬在了……哎!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了,印象中自己被人扔上车后便断了片。

回想起来,她又有些庆幸,还好昨晚把她带走的人是周泾渊。

“老干部”的人品从来都值得信任。

此时,这位“老干部”正与她西目相对,他无声地谴责着什么,颜燧心知肚明但故作懵懂。

不得不说,某人这副遭受了蹂躏却还隐忍着保持风度的模样,既无辜又招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薇姨出门了。”

周泾渊一边回答她,一边熟练地关掉燃气灶,将卖相完美的煎蛋盛入碟中,举手投足间好似都带着光环,“早餐做好了。”

颜燧定了心神,弯了眸子,声音甜甜软软,婉转如夜莺:“泾渊哥早上好呀,今天这么有空?”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好心给她做早餐?

周泾渊沉默数秒,骨相醒目的脸上,那双幽深的眸里闪着情绪不明的碎光。

“昨晚原本打算夜不归宿?”

果然!

“老干部”要开始训人了!

周泾渊的语气不冷不热,但颜燧分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看来,他没想让昨晚的事翻篇。

酒吧是同学家里开的,颜燧本就和同学约好了无醉不归。

昨晚可能会夜不归宿,她跟许茹薇打过招呼了,薇姐对她向来管得很松。

但颜燧没缺心眼到对周泾渊乖乖承认,装傻充愣扯开了话题:“哥哥昨晚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她不认为周泾渊会闲到跟许茹薇打听地址。

那么问题来了,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在哪的?

将颜燧擅长的假笑收入眼底,周泾渊敛了视线继续盛粥:“我和你的一个同学加了微信,昨晚对方发了朋友圈。”

颜燧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双眼放着光:“是毕业典礼上加的吧?

哥哥看上我哪个女同学了?

需不需要我给你当助攻?”

周泾渊盛粥的动作一顿,语气不明:“你现在还热衷做红娘呢。”

颜燧把一缕狂放的发丝撩到耳后,脸上依然绽放着清纯的笑容,声音也很软糯:“咱们不是快成一家人了吗?

如果哥哥需要帮忙,我一定……”“哥哥?

我们可没有血缘关系。”

周泾渊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多了几分不悦。

“你说得对,我记着呢。”

颜燧心里早就升起了不满,但面上依然眼波脉脉,笑颜如花,“我妈和周叔叔会签婚前协议,我也从没想过分你家产,哥哥放心。”

说完,她摁下心中不快,头也不回地返回自己房间。

对着周泾渊那张捉摸不透的脸,她实在是吃不下东西。

但她不知道,自己转身时胸前和肩头的大片雪白摇曳,在男人眼中一览无余。

往试衣镜跟前一站,她才后知后觉发现,纯棉睡裙的薄软布料正严丝合缝地贴在她身上,勾勒出了令人惊心的曲线。

而那头跟野草般纠缠在一起的长发简首惨绝人寰。

衣冠不整,不修篇幅,形象负分。

-颜燧梳起利落的马尾,换了件宽松的白T和沙滩裤,拎起她用惯的编织包,大步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自己起床后牙没刷、脸也没洗,连忙折回洗手间。

重新出来时,余光瞥到在客厅里从容吃着早餐的某人,她终于敛了笑意:“你也不必这样看我。”

“是吗?”

男人的声音清越动听,但玩味的语气却令颜燧皱起了眉头。

他这两个字的意思,是说他刚才根本没在看她,还是说她蠢到家了?

“砰。”

大门仓皇关上。

颜燧做了个深呼吸。

快溜!

她可不想听 “老干部”训人!

-这是颜燧在X国生活的第八个年头。

这个地处东南亚的小国毗邻马六甲海峡,常年炎热多雨。

起床那会儿阳光还灿烂无比,下到楼底时天空却下起了毛毛雨。

她随手掏出了编织包里的折叠伞。

红如烈焰的伞面撑起,宛如雨中怒放的扶桑花,热烈又骄傲。

这里气候潮湿,右手腕也常年隐隐生疼。

而这几天发生的事更搅得她脑仁疼。

她刚刚知晓,老妈去年悄悄遇到了爱情的“第二春”。

两天前,“第二春”登门求亲来了,带着他那出类拔萃的儿子一起。

未来的继父和继兄,竟是国内的老熟人!

虽然被这重磅消息砸得措手不及,但作为善解人意的好女儿,她能发表什么异议?

薇姐开心就好。

母女两人在他乡相依为命八年,忽然间薇姐要结婚了。

周氏家大业大又传统,薇姐和周叔叔不想两地分居,而母女俩都对彼此放心不下。

毫无意外,她俩即将一起回国,回到那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婚讯专挑她毕业的时间点官宣,怎么可能只是偶然?

这里的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待颜燧在街边找到她那辆二手车时,雨己经停了。

人生际遇,就像这里的雨,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