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还在鼻腔里萦绕，林悦猛地睁开眼睛，入目却是一片刺目的阳光。
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指缝间漏下的光斑在课桌上跳跃。
耳边传来粉笔划过黑板的沙沙声，还有同学们翻动书页的轻响。
这一切都真实得让她心颤。
"林悦，这道题你来回答一下。"
数学老师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将她从恍惚中惊醒。
她抬起头，看到讲台上站着的中年男人，那张严肃的面孔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这是...王老师？他不是五年前就退休了吗？
林悦的视线扫过教室，斑驳的墙壁上挂着"距离高考还有100天"的横幅，前排的女生正在偷偷补妆，后门的男生在传纸条。
这一切都太熟悉了，熟悉得让她想哭。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白皙纤细，没有常年打针留下的淤青，指甲是健康的粉红色。
这是十八岁的手，不是三十岁那具被病痛折磨得千疮百孔的身体。
"林悦？"王老师的声音里带着不悦。
她站起来，目光落在黑板上的题目上。
那是一道三角函数题，对于经历过高考、上过大学的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她流畅地说出解题思路，看到王老师惊讶的眼神。
"很好，请坐。"王老师推了推眼镜，"看来你最近很用功。"
林悦坐下时，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转头看去，正好对上陈默的眼睛。
少年时期的陈默还没有后来商场上的凌厉，眉眼间带着几分青涩，却已经足够让女生们心动。
前世的她也是其中之一。
但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那个在病房外和闺蜜苏晴拥吻的男人，那个在她最脆弱时背叛她的男人，此刻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悦悦，你今天好厉害啊。"
下课铃响起时，苏晴凑了过来，亲昵地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