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无眠秋气清,烛花频剪欲三更。
铺床凉满梧桐月,月在梧桐缺处明。
---空荡的房间,少年趴在桌子上,他停止了诵读,顷刻间,整个书房似乎静谧的吓人,他整个上半身附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神色忧郁。
“朱小姐呀,朱小姐……滚滚红尘……透心凉……”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可在下一秒他却把整个脸埋进书本里,没了声音,四周再次安静的吓人……萧萧孤杕,丰腴小圃;瞢仄檀台,淅沥消歇。
镂窗之下有一浮雕纹红木凉床,其上一人侧卧小寐。
其肤皊白若凝脂,髻鬓如墨抹枕隅;朱唇皓齿若神匠之凿,纤手皭腕似天工之作。
俄顷啼嗒作响,似马蹄轻踏由远及近萦旋回荡。
“啪嗒!”
榻上一人惊醒,柳眉轻挑眸观八方,诧异之余又近乎惊悸。
蹙眉详视来者,却又聊有兴致。
来者屈膝跪地,颤颤巍巍、以至于涕泣涟涟。
“小奴……小奴知错了……知错了。”
其身前茶盏东躺西卧似肌肤皲裂,不到几个叹息已成溪水西流。
“哦?”
男子挥衣洒鬓支榻而起,“何错之有呢?”
言罢径自行去。
“小奴知错了……望少爷宽恕,望少爷宽恕……”下仆见其起身而来愈加颤栗,为此事掴上一巴掌已是轻罪。
男子单膝跪地,将破碎的茶具一一拾起。
“掉了,碎了,拾起来便是,何必哭哭啼啼呢?
倘若这府邸里的姑娘皆像你这般不经吓,那本公子可有的罪受。”
“少爷您……是是是。”
仆人听罢连忙抢来收拾茶具。
男子垂眸见其下睑处仍挂露晶莹,便伸手将之轻揩而去,并付之一笑。
此刻已有不少围观奴仆隔窗觑目,而屋内俩人皆不知晓。
“你下去帮我差人换成竹器便是,轻便而不易破碎。”
言罢起身拂了拂衣袍。
“少爷……少爷您打我便是,何必百般羞辱我……”“哦?
我昔时曾因这点小事而出手打过你?”
言之详觑打量她一番,却见其低首缄默。
“行吧,你暂且下去,莫忘了我吩咐过的事。”
言罢悠然掞起手臂。
“遵命。”
“慢着!”
只见她一个机灵,挪步回身,悚然间倾首垂眉,若已半身瘫痪于悬崖、跌倒于峭壁,而搦起檀台的两臂也已然是勒马缰绳,稍有不慎便成脱缰野马。
“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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