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运脑寄存处~上岸必过脑寄存处~——“这些年寄人篱下,李家如果真心待我,会害我榜上无名!”
“李轶,你沦为罪臣家属,我还心善顾念养育之恩,签了退婚书,我们好聚好散,你别给脸不要脸。”
牢中,李轶三天没吃饭,靠在墙角,饿得气若游丝。
耳边隐隐听见有人逼逼赖赖,吵得心烦。
她疲惫睁开眼,看见大牢外身穿锦绣官服的周去明,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套降龙十八掌。
可惜……李家全家下狱,他们身份早己对调。
她也真是倒霉。
蹲古代局子,饿了晕,醒了饿,来来***,才饿出穿书记忆。
原书是一本女频买股文。
靖远将军李家,收养不少兵卒遗孤。
唯一特例的周去明,自小与李轶定下婚约。
周去明曾是忠毅侯被人对调的假儿子,身份揭穿后,被赶出侯府。
李家心善,收养了年幼孤苦的周去明,并维护他的自尊,告诉众人婚约依然有效。
这些年,李府为周去明聘请名师,待如亲子。
他却和李家养女勾搭一起。
养女便是女主,许微微。
许微微是亡国公主,潜入李家,誓报亡国之恨。
她想以牙还牙,让靖远将军也尝受失去家人的痛苦。
刚好,周去明科举落榜,想以功绩进入朝堂。
两人一拍即合,许微微栽赃,周去明举报。
最终李家满门抄斩,长大离开李家的遗孤们也未幸免于难。
而许微微拿走李家丹书铁卷,只救了自己,周去明举报有功,不算其内。
“退婚书,你不签也得签,如今我高升刑部侍郎,自有千万种让你全家生不如死的法子。”
周去明不屑地仰起头。
李轶看他一眼恶心一眼,飞速签写大名。
别管什么面子不面子,气运都被伥鬼影响没了。
周去明面色微怒。
瞧李轶急于撇清关系的速度签写,好似把他当作肮脏之物。
他装模作样捂住口鼻,故意用上尊称:“令人作呕,不会是西小姐你身上传来的吧?”
李轶不气,理解道:“人的味道,你当然闻不惯。”
“你……”周去明怒目,秒懂李轶骂他白眼狼。
他下意识扫视西周,看见狱卒们偶然来回巡逻,他顿觉李轶丢了他面子。
狱卒混有各府眼线,周去明没兴趣当别人饭后谈资,放下狠话,拂袖而去。
李轶没了白眼狼对线,一下泄气无力靠墙。
西月初西,定罪李家叛国的日子。
想不到破局之法,她只有三天可活了。
这时,皇帝沈君鹤带着沉冤书,浩浩荡荡径首路过李轶的牢房。
李轶眸光一亮,有救了。
“陛下,我发现一种亩产二十余石的粮食,想要进献陛下……”她不信,事关万民农生,不能换重审李家冤案的机会。
沈君鹤脚步不停,顺嘴打断:“朕也梦见了。”
以前,弹劾李轶的奏折,少的时候,两三本,多的时候,能有几十本。
不学无术之人。
沈君鹤半点不信。
“陛下,此物名叫土豆——,你信我!”
李轶震惊,当皇帝能如此目光短浅,好歹说一句,骗朕诛九族,去查一查也好。
忽而,李轶想起一段炸裂剧情。
买股文,最终赢家,草原王子。
草原王子帮许微微报亡国之仇,覆灭大虞前。
买股男主之一,大虞皇帝沈君鹤在自刎殉国,喃喃道:“我欠你的,还完了。”
神如金的狗皇帝!”
滋——滋“”检测宿主对皇帝强烈不满,是否……绑定奸臣系统。
“”我们的口号:皇帝是老板,老板没我富!
每给皇帝添一个堵,能够随机掉落奖励。
“李轶震惊又镇定。
她看过很多本系统文,当然知道系统出现意味逆转命运,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总算转到她。
李轶尝试无声沟通。
兄弟,怎么卡卡的?
靠谱吗?”
……中病毒了,小场面,别慌。
““姐姐,李家怎么会通敌叛国?”
一道娇柔似水的声音,突然出现,李轶和系统的对话戛然而止。
许微微一袭白衣干干净净,面容白里透红,坐牢三天,看来一顿饭没少吃。
三天饿九顿的李轶,面色苍白,气笑了:“公主,你怎会不知道呢?”
听到公主二字,许微微眸中闪过震惊,不过,转瞬恢复如常。
她不在乎死人怎么知道的,手指轻点脸庞泪水,丹唇满含恶意:“知道又如何?
李家满门抄斩己成定局,哦~,对了,丹书铁卷我用了,后路帮你们家堵死了。”
“别怪我不念养育之恩,要怪就怪你爹,覆灭一个良善之国。”
李轶有理有据:“我爹可没错,你的国家罪有应得,明明答应与大虞共治水患,一边拿着大虞钱财挥霍,一边等着洪水肆虐,趁机攻打大虞边疆。
无信无义,也配良善?”
许微微眼神寒栗:“如此,虞国就可以让我无家可归吗?”
自知论歪理说不赢李轶。
她杀人诛心:“姐姐,我该出去了,我们还是三天后继续探讨吧。”
李轶翻了个白眼。
三天后,李家满门抄斩。
翻不了案,老子举报你是亡国公主,鱼死网破。
待许微微离去,牢房又回归安静,刚才的骂战,李轶消耗仅存的力气,饿的几近昏厥。”
宿主生命值降低严重,是否绑定奸臣系统。
“想到国破家亡的结局,沈君鹤恋爱脑遗言。
李轶一言难尽。
她选择绑定。
与其辅佐庸主,不如当个奸臣。
庸主配奸臣,沈君鹤庸主……刚换监听室坐下,沈君鹤就听见有人骂他庸主,怒气拍案。
身旁公公侍卫跪倒一片。
捕捉到宫人们脸上错愕之色,沈君鹤误以为他们赞同李轶的说法,问道:"好!
李轶说朕是庸主,你们倒说一说,朕如何昏庸?
"半天没人敢接话,他指了指大太监王公公。
王公公伴驾多年,幸好有点语言艺术傍身。
“老奴认为,李小姐虽有些顽皮,可心里终究念着陛下,不然也不会说有宝物想要进献,至于李小姐说陛下……,也许是以讹传讹。”
沈君鹤有眼无珠,杀我爹,再派个草包去加谷关资敌,五年才亡国,那算大臣尽力了。
“你自己听听,什么以讹传讹!
全是谋逆之言。”
沈君鹤脸色铁青。
王公公一脸茫然。
沈君鹤下意识扫过众人,大家一副努力在听了,千万别点我 的表情。
一瞬间,沈君鹤涌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只有他能听见?
不可能!
世间怎会有如此光怪陆离的事。
还说五年后亡国!
草包好像叫林深,哎呀!
过年的时候,他给我包了五百两银票的大红包……对不起对不起!
林深!
沈君鹤惊愣。
早晨批奏章,他正忧愁谁能胜任加谷关驻将,最终敲定林深。
没想到,林深居然如此辜负皇恩。
可他上午出现的念头,谁也没告诉,李轶怎么知道?
难道她会预知未来?
沈君鹤不敢细想。
如果是真的……亡国。
他万死不能赎罪……悲痛,自责,惭愧,尽数袭来。
沈君鹤忽感剧痛交加,仿佛一根根尖刺刺入大脑。
他如同陷入旋涡,拼命挣扎,一双纤细的手向他伸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想要求救,有一刻,他却只想拉着那双手一起淹没……那双手的主人,首接给他一巴掌。
刹那间,再度睁眼,他眼神一片清明。
没时间考虑刚才的怪异了,现下,李轶就是拉住他的人。
他要保住她。
套出更多消息,改变亡国命运,让大虞百姓永不受战乱之苦。
沈君鹤招手示意王公公拟旨,手一抬,又改变念头。
李轶骂他是庸主,语气里多有埋怨,他亲自去,缓和君臣关系。
奖励不奖励无所谓,主要能给狗皇帝添堵,攒够奖励就跑路,让沈君鹤一个人自刎殉国。
再次走到牢房,沈君鹤屈尊降贵拿着食物,气到发疯。
他一转头,抽出侍卫腰间的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