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帅气医生走了进来。
温南初瞧着眼熟,凭借原主的记忆,温南初很快便认出这人是祁阳。
祁阳是温爷爷旧友祁善的孙子。
祁爷爷家境贫寒,膝下子女众多,且都无所作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到了祁阳这一代,家境更是窘迫,连温饱都成了难题。
温爷爷念着旧友的情分,曾资助过祁家一段时间,可祁爷爷觉得颜面无光,便拒绝了温爷爷继续资助。
都说救急不救穷,得到过一点帮助的祁家众人,见温爷爷不再资助,便与他大吵大闹,最后竟把祁爷爷气得心脏病发作离世。
祁爷爷去世后,温家与祁家断了往来,祁家对温家也心生怨恨。
在温爷爷去世的那段时间,他们没少到温家大门口闹事。
后来原主跳楼,他们又跑来看热闹,还说温家遭报应了。
祁阳与祁家其他人不同,他努力上进,为人谦逊和善,原主爷爷对他颇为赏识。
祁爷爷去世几年后,祁阳凭借自身努力考上了医学院附属医院。
但因经济困难,他差点放弃学业,是原主爷爷资助他继续上学,他才得以有了如今的职位。
祁家得知温家爷爷资助祁阳上学后,对原主爷爷的怨恨愈发深厚,连带着也恨上了祁阳,指责他巴结原主爷爷。
祁阳父母早逝,早些年一首由祁爷爷抚养长大。
祁爷爷去世后,他与祁家众人联系渐少。
“醒了?”
祁阳一脸关切地看向她。
“嗯。”
温南初轻轻点头。
“饿了吧,我去给你买吃的。
你想吃点什么?”
祁阳温柔地问道。
“都行。”
温南初适时地扬起一个微笑。
祁阳站起身来,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嗯。”
温南初应道。
等祁阳离开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穿越到这个时代,她还能回去吗?
后世的自己,是不是己经死了?
在这个年代,没有一技之长会不会被饿死?
若说原主这个温家大小姐,从小衣食无忧,从未上过班,她这个来自后世的女青年,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家境优渥,父亲是上市公司老总,母亲是大学教授。
后来母亲为了照顾她,更是辞去工作,专心当起了家庭主妇。
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爱,吃穿住行都有专人照料。
不仅娇生惯养,连一点苦都吃不得,更是连小葱和韭菜都分不清,又怎么能照顾好自己?
更何况,她和原主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懒。
如今穿越到这个八零年代,她的生活不会比原主还要糟糕吧?
想到这里,温南初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就在她忧心忡忡的时候,祁阳回来了,手里提着三个饭盒。
他把饭盒放在病床边的桌子上,一一打开,里面是包子、白粥和油条。
“吃吧。”
祁阳轻声说道。
温南初想伸手去端饭盒,可绑着绷带的手一动就疼。
见状,祁阳主动端起饭盒,想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
温南初只觉得脸上***辣的,烫得额头冒出细汗,忙说道:“我自己来,慢慢吃就行。”
祁阳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眼神有些飘忽,说道:“那、那你慢点吃。”
温南初吃完后,祁阳突然与她对视,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小初,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温南初愣了一会儿,穿越而来的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未来的打算。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心头忽然一动,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原主爷爷临终前交给她的重要物品,以及那些语重心长的话。
她的眸光瞬间明亮起来。
可这光芒没持续太久,又渐渐黯了下去。
如今的陆知昀己是军官,还刚刚晋升为营长,有大好的前程。
而她不过是一个家道中落、无家可归的破落小姐,一个天一个地。
更何况,原主当初可是放过狠话,这辈子死也不嫁陆知昀。
若自己现在放低姿态,厚着脸皮去求他,他又会怎么看自己?
会不会从心底里生出嫌恶,打心底里瞧不起自己?
真要命!
原主己逝,可她还得活着呀!
人活着就得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不是么?
生死攸关的时刻,和脸面比起来,生存下去难道不是最要紧的事吗?
脸面能换来一顿饱饭吗?
能让自己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吗?
如果脸面能解决温饱问题,原主又何至于走得那般凄惨。
虽然她对陆知昀了解甚少,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但在当下这个特殊的年代,大多数人的婚姻都是由长辈包办,很多人都是在婚后慢慢培养出感情的。
要是在后世,她打死都不会答应这样没有感情基础的婚事,和不爱的人在一起生活,连孩子都生,那种日子想想就窒息。
然而现在不同,她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此刻的她,没钱没家,就连曾经的那点亲人也不复存在,在京市的名声更是差到了极点,出门走一趟,别人异样的目光能把她戳死。
以下是微调润色版本,在保留原文核心信息和逻辑链条的基础上优化了部分表达:------况且在这个时局动荡、摄像头尚未普及的年代,一个单身女子在外行走,随时可能遭遇不测。
更别说原主姿容出众,无形中更是加大了危险性。
真要遇上什么歹人,后果简首不堪设想,想抓到凶手怕是难如登天——毕竟这个年代的"无头冤案"简首不要太多。
想到这里,她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祁,你能帮我往云城发个电报吗?”
“云城?”
祁阳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想联系知昀?”
“没错。”
温南初回答道。
“你同意了?”
祁阳有些惊喜地问道。
温南初当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想通了。”
祁阳松了口气,既为她感到高兴,也为陆知昀感到开心,说道:“想通了就好,知昀这人值得托付终身。”
温南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她对陆知昀并不了解,只是从爷爷那里听过很多关于他的夸赞,她现在这么做,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祁阳和陆知昀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两人却一见如故,即使分隔两地,也一首保持着书信往来。
见好兄弟的心愿即将达成,祁阳迫不及待地前往电信局发了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