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蛇兽人的怀里,黎晚棠的心思一首在转。
经过之前的经历,黎晚棠明白说什么自己是穿越者这样的事是没有人信的。
而且,这蛇兽人失忆了,对自己的威胁性没那么大,她要是在这个时候说了实话,不是自寻死路。
她还不能跑,首先,她跑了就说明自己心虚,一定有问题,会让蛇兽人起疑,更加不会放过自己。
更何况,她也跑不过蛇兽人,如果蛇兽人的问题,她回答的好,这蛇兽人不仅不会杀她,说不定还能帮到她。
如果没回答好,她一定是的死的很快。
黎晚棠知道,考验她演技的时候到了。
她缓缓抬起头,满眼幽怨。
“还不是因为你,说只做伴侣不做夫妻,怕以后被约束没有自由。
我这么喜欢你,当然依着你了。”
“阿凛,你怎么了,怎么几天不见都不认识我了,我们之间的事你都忘了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契的。”
说到这,黎晚棠忽然摆出一副想到什么了的表情,推开了蛇兽人,颤抖着手指着他。
“你不会是想反悔,才假装不记得我的吧,你在个坏雄性,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蛇兽人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很表面。
“我不反悔,现在就结侣吧!”
他笃定这小雌性不会跟他结侣。
“你说的可是真的?”
黎晚棠抬头问道。
“真的!”
蛇兽人挑眉,眼里面满是玩味。
“那我现在就标记你,免得你反悔。”
黎晚棠又道。
“来吧!”
蛇兽人的眼神始终锁定黎晚棠的脸色,就等着她露出马脚,就一口咬断她的脖子,让这雌性知道,欺骗他是什么下场。
他才不信,像黎晚棠子这样看着就很娇软的雌性,会喜欢一个蛇兽人。
然而下一刻,黎晚棠踮起脚,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随即退开。
只见被黎晚棠咬过的地方,鲜红的血液渗出,接着,血液渐渐化成金色,形成一个菱形的标记,伤口也跟着愈合消失。
与此同时,黎晚棠己经有一条白色守护环的手腕,又出现一圈蓝色条纹,这是属于蛇兽人的守护环。
看着蛇兽人脖子上出现的纹路,黎晚棠暗自高兴。
太好了,兽夫是不可以伤害妻主的,否则会得到双倍反噬,一般兽人都不愿意这样做。
这样,等蛇兽人恢复记忆,知道被她骗,也不敢伤害她,更不敢杀她。
蛇兽人吃痛,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随即,抬手摸着被黎晚棠咬过的地方,那里没了痛感,没有伤口,只有丝丝凉意在那里流转。
他眼眸颤动,看向黎晚棠的目光里满是错愕。
她竟然真的标记他。
两个月前,他在悬崖底醒来时,受了很重的伤,还中了毒。
更可怕的是他忘记了很多事,脑子里只记得自己叫敖凛,和零星几个模糊的记忆片段。
而在这些记忆片段里,自己与这个雌性是认识的,可记忆里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伴侣。
记忆里这个雌性嫌弃轻蔑的眼神,骄傲不可一世的神态,都说明了那个时候的,这雌性讨厌自己的。
他们之间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
但刚才,这雌性初见自己时的恐惧,和此刻不合时宜的坚定,对说明了她们之间一定有什么。
可惜他们之间后来发生了什么,敖凛不记得,仅凭自己那零星的记忆前段,不能确定她们的关系。
只是现在……不管他们以前是不是伴侣关系,但现在,他们是了。
还是有标记的,名正言顺的伴侣关系。
至于与这雌性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自己中毒坠崖的事,和这小雌性有没有关系,她知道多少。
这个时候问,想来这雌性不一定会说实话。
现在他是她标记过的兽夫,有了伴侣羁绊,互相之间可感知对方的方位。
既然如此,他们之间的事便不必急于一时,他会一点一点套出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想着,敖凛垂眸看着依然紧搂着他的腰身,在他怀里索取温度,却还在故作镇定与自己周旋的雌性,他竟起了一点怜悯之心,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一些。
“我在崖底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敖凛简单的解释了下。
黎晚棠并不意外,她早就猜到敖凛失忆了。
不然,依敖凛的性子,早就在见面时,一尾巴拍死这个胆敢谋害自己的雌性,哪还会有耐心在这听她这个“仇人”“狡辩”。
但为了圆以前编出来的说辞,接下来的戏还是要演的。
黎晚棠瞪大了眼睛,惊呼:“什么!!
你怎么到崖底去了,你有没有受伤?
快让我看看。”
说着还焦急的扒拉敖凛的衣服,想要看他身上是否有伤。
敖凛被黎晚棠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一把按住了黎晚棠作乱的手,尴尬的红了耳朵。
“己经没事,都好了。”
闻言,黎晚棠红了眼,一脸心疼。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天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说着,就再次抱住敖凛,还把脑袋靠在人家怀里。
这样就不用跟他对视了,省了许多表情上的管理,更重要的是这样暖和。
敖凛浑身一僵。
可能是之前对这雌性存着质疑的态度,又可能是因为被她标记后身份的变化,同样是她得罪拥抱 ,自己的心境竟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
之前,被她抱着时,自己没什么感觉,只是淡淡的看她表演。
到现在,他明知道她在演,心底却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感。
他的手抬起,轻轻在黎晚棠的背上拍了拍,安抚道:“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敖凛不自觉的环住怀里的雌性,心中诧异。
自己会对一个并不熟悉的兽人,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
难道他们以前也是这样相处的,他也是这样对待这雌性的,所以,他的才会这么自然的做这些。
“你叫什么名字?”
敖凛问。
“黎晚棠。”
黎晚棠回答的无比坚定,她就是她自己,才不是楚清清。
接着她又补充道:“你叫敖凛,我们认识有半年了,但是你总喜欢往外跑,我们不是能经常见面。”
感受到靠自己胸口,湿漉漉的雌性还在瑟瑟发抖,敖凛终究是心软了。
就暂且相信她吧,说到底,这雌性现在己经是自己的妻主,怎么着照顾一些。
“我们先回家给你换身衣服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听到敖凛说到“回家”两个字时,黎晚棠瞬间想到原主做的事,惹起的众怒,她浑身一激灵,不加思索的拒绝。
“不行!”
“为什么?”
敖凛疑惑。
难道她不想带自己这蛇兽人回家,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