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穿越时空的序幕拉开,系统觉醒大河村的秋风裹挟着沙砾,宛如一把生锈的刀片刮过晚晚家的草屋顶。
倾斜的房梁上,去年新覆盖的茅草已被虫蛀得千疮百孔,露出下面黑黝黝的竹蔑骨架,仿佛一具风干的巨兽骸骨,在暮色中发出细微的呻吟。
东墙根的土坯墙被连月的阴雨泡得膨胀,拳头大的裂缝中漏进冷风,将炕上蜷缩的四个身影吹得瑟瑟发抖。
“娘的药引子……恐怕要断了。”
老大王铁柱蹲在灶台前,用树枝拨弄着奄奄一息的火苗。
灶膛里仅剩的半把干草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映得他脸上的菜色更加深重。
这位年近三十的汉子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打,膝盖处磨得发亮的布料下,隐约可见冻疮溃烂后结的痂。
老二王铁蛋缩在墙角,用冻红的手指抠着炕席缝隙里的麦秸。
他那条补丁拼补丁的棉裤短了三寸,露出的脚踝上缠着渗血的布条——那是前日去后山挖野菜时,被荆棘划开的伤口。
“昨儿看见李媒婆往村长家送了两只鸡……”他嗓音沙哑,喉结滚动着,“咱家的税粮……” “闭嘴!”
老三王铁锁突然低吼一声,手中的木犁柄险些砸在土墙上。
这架传了三代的农具早已裂痕密布,他用碎布条缠了又缠,终究遮不住木纹里渗着的暗红——那是父亲摔下山崖时,犁头溅上的血渍。
少年眼眶通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村长敢抢地,我就跟他拼了!”
“哥……”十二岁的王铁牛扯了扯铁锁的衣袖,破草鞋里的脚趾头冻得发紫,“栓子娘说,县城的流民已经开始啃树皮了……”话音未落,里屋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惊得梁上的麻雀扑棱着飞走。
铁柱猛地站起身,撞得灶台晃了三晃。
陶碗里的凉水泼在他粗糙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里屋。
炕席上,母亲程晚晚正挣扎着要起身,额前的发丝被冷汗浸透,贴在蜡黄的脸上。
她身上盖的棉被露出大块棉絮,那是铁牛去年玩火时烧出的窟窿,如今用碎布勉强缝补,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块流脓的伤疤。
“娘!
您别起来!”
铁柱慌忙扶住母亲单薄的肩膀,触到她肩胛骨硌手的突起时,喉头一紧。
记忆中,母亲的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