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一 异常登录我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停顿了半秒。
游戏舱的神经接驳口突然迸出刺目火花，液态金属操作台像融化的蜡烛般扭曲变形。
警报声在耳畔炸响的瞬间，我闻到了焦糊味——这不该出现在价值三百万的银河VII型设备上。
"警告，核心程序出现异常波动。
"机械女声带着诡异的颤音，"正在载入《永夜之城》1.7.0版本..."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衬衫领口。
作为这个项目的首席测试员，我比谁都清楚最新版本还在概念阶段。
眼前的全息投影屏正以每秒三十帧的速度闪烁红色代码，那些本应呈淡蓝色的数据流此刻如同血管般虬结纠缠。
"强制退出协议失效。
"我对着空气大喊，指节在金属扶手上磕出青紫，"启动备用电源！
切断..."剧痛如钢钉贯穿太阳穴。
等我再睁开眼时，阴冷的雨水正顺着哥特式尖塔往下淌。
青石板街道上蒸汽马车碾过水洼，黄铜齿轮在店铺招牌上咔嗒转动，中世纪长袍与机械义肢的行人摩肩接踵——这正是我参与设计了整整两年的游戏世界。
"小姐，要买报时鸟吗？
"满脸油污的机械师举起黄铜鸟笼，发条驱动的知更鸟正在啄食他残缺的金属手指，"只要三个银马克。
"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铸铁路灯。
本该是背景音乐的管风琴声此刻清晰得刺耳，NPC瞳孔里的数据流像银河旋涡般流转。
当那个机械师突然抽搐着歪斜嘴角时，我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他们的行为树程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
"找到你了，外来者。
"雨幕中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
十二名披着猩红斗篷的机械骑士踏碎水洼，他们胸口的蒸汽核心喷出硫磺味的浓烟，眼眶里的红光在雨帘中连成血色的网。
我转身狂奔的刹那，教堂钟楼传来午夜钟声。
第一声钟响震落塔顶石像鬼的翅膀，第二声钟响让街道两侧的彩色玻璃窗同时炸裂，第三声钟响时，我看见了那个坐在屋顶边缘晃着双腿的少女。
月光切开雨幕照在她银白色的长发上，改良版洛丽塔裙装下露出缠满绷带的小腿。
最诡异的是她头顶悬浮的ID——本该显示玩家名称的位置，浮动着一串乱码。
"要交易吗？
"她舔
